看起来是真的清醒了,不对,她好像一直都理智在线。
袁庭业一只手按着江茶扎针的手,另一只手从她的脖子下穿过,充当枕头,将她搂在怀里,他们离得这么近,穿相似的睡衣,盖同一床被子,呼吸都几乎纠缠在一起。
袁庭业仿佛一低头就能亲吻到江茶的脸,她的体温降了下去,脸颊却仍旧红润,迷蒙的目光变得清透明亮,涂了唇膏的嘴唇亮晶晶的,她穿着自己的睡袍,身体和他紧紧相贴,柔软的部位让袁庭业心猿意马,心不在焉。“江茶”,他的声音越来越哑,按着她的手环到她的肩膀上,将江茶更用力的带到怀中,目光深沉,“我——”
“你能不能放开我?”江茶说。
袁庭业的心里正在酝酿某种想法,于是按着她的背,沉声说:“不。”
语气坚定的就好像既然是江茶先让他抱抱的,所以就必须要焊死的意思。
江茶淡定的说:“我要憋死了。”
袁庭业:“”
她一句话就轻易的打破了袁庭业的坚持,他只好松开手,江茶坐起来,光脚垂在床边。
袁庭业拿来胡卓让夏江南给江茶买的拖鞋,江茶想站起来,但发现腿发软,说:“我饿的没力气了。”
袁庭业半蹲在地上,说:“厨房里有煲汤,先喝一点?”
江茶闷闷说:“但是我要上厕所。”
袁庭业:“那你先上厕所再吃饭?”
江茶可怜兮兮:“可是我好饿,走不到厕所。”
袁庭业:“”
江茶之造作,袁庭业见识过很多次。
他直接把江茶横抱起来,送进了浴室。
踏进浴室,江茶用孱弱的声调发出感慨:“袁总,你家浴室比我的卧室还大,镜子也好大,啊!马桶也好大,为什么呢,难道比较能装吗?”
能装什么?装翔吗?
生病的江茶是一条忧郁的虫,病好的江茶是一条腾飞的龙。
看来她的病已经好的不能再好了。
袁庭业忍无可忍,把她放下来,“需要我帮你上厕所吗?”
江茶笑嘻嘻:“这个就不麻烦了,你出去吧,快出去。”
袁庭业对她的贫嘴又无奈又好笑,目光忽然一闪,“我留下来吧,万一你上到一半没力气了呢?”
江茶吃惊的看着他,片刻后嘴唇微颤,“你怎么能对女孩子说这种话?”
袁庭业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卫生间。
江茶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无声的笑了起来。
解决生理需求,江茶洗了脸,对着镜子将头发整理好,她确实很饿,但不至于走不了路。
她故意对袁庭业胡说八道,他无言以对又拿她无可奈何的样子十分有趣,很不像‘袁庭业’这三个字代表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