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茶扯起唇角想笑,却牵扯起唇瓣上的裂口,疼的她嘶了一声。
“怎么了?我压到你了?”袁庭业抱人入睡缺少经验,因此风声鹤唳。
江茶哑着嗓子说:“有没有唇膏?”
“唇膏?”袁庭业皱眉想了想,没有,他没用过那玩意儿,家里也没来过其他女性,所以没有江茶说的东西。
“我叫人去买。”袁庭业摸出手机,“要什么牌子?”
江茶说了一个,袁庭业发了消息,说:“很快就能送到。”
江茶闭着眼,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药劲上来,精力耗尽,她重新陷入了昏睡中。
袁庭业低头凝望她烧红的脸颊,没有血色的唇瓣,按在她后背的手紧了紧。
唇膏送来后,袁庭业在网上查了使用教程,俯身在床边给江茶涂了唇膏——她涂口红那么漂亮,应该很在意自己的嘴巴,如今几乎要裂开渗血,应该会很疼的吧。
她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才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袁庭业握着手机,在一个浮出来的念头里挣扎,不过没用太久他就放弃了,如果可以,他希望江茶亲口告诉他。
窗帘外的天光渐明,袁庭业将落地窗的智能玻璃调成了茶色,营造出适合睡眠的环境。
再次入眠,有了他的怀抱,江茶应该比之前睡得不错,袁庭业非常确信。
因为没过多久,江茶就突然将一条腿搭在了他的腰上,过了一会儿又使劲将自己的腿塞进袁庭业的两腿之间,夹着他的腿不肯松开。
袁庭业:“”
袁庭业想不通,平常一个文文静静的小姑娘,怎么睡着了就跟个猴儿一样。
可他不是树啊,他有肤感,有反应,因此过的分外煎熬。
要看着药水滴完提醒屋外的护士换药,又要按着江茶扎针的手,防止她动来动去造成跑针,还要保护自己的重要部位,防止被她一膝盖顶到或踢爆。
袁庭业艰难的抱着江茶,心想柳下惠真的不好当。
救援费
护士进来换了三次药,江茶都没有苏醒,一直到中午快13点,袁庭业躺的人都麻了,才感觉拱在他胸前的人动了动。
江茶睡得很舒服,非常舒服,很难得的好觉,没有噩梦也没有惊厥,疼痛也好像一觉之后消失了。
她的脸贴在富有弹性的、温暖可靠的怀抱里,世界上应该没有比这里更安全了。
江茶侧身蜷在被窝里,忍不住用额头蹭了蹭。
“江茶,你知道你在哪里吗?”被她蹭的肌肉微微发紧,袁庭业低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来。
江茶理所应当说:“在你家。”
袁庭业低低的嗯了一声,“还以为”
“还以为我病胡涂了?像电视剧里演的睁开眼要问自己在哪里?”
袁庭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