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会把这种事当成小事,那并不是一个“性欲”能简单概括的生理现象。
期间任毅和甘敏慧也曾上来过,而贺云朝只是对着门口的二人悄声竖起了一噤声的食指,最后大家都心照不宣,任由她“胡来”。
贺云朝站起身,腿已经有一些酸麻,旋转门把发现还是没开,想要敲门的手悬在半途,最后收回。
大半夜,他也不想下楼去打扰任毅夫妇。
所以他看了眼她的梳妆台,很幸运,上面有她工作时别头发的发卡。
他抽出一根,掰直,插入锁眼里听着声音,没用多久,一声“咔哒”。
室内的房门总不是什幺高科技的锁,哪怕是高科技的锁,只要有对应的工具,对他来说也是轻而易举,这是他们这类人的基本功,也是经验。
贺云朝打开了浴室门走了进去,那满屋的信息素早就被saiya过滤得七七八八,但不管如何还是比房间外馥郁,贺云朝擡起手背,捂住口鼻。
只是下意识的举动,刚才他同样难熬,可不想再过那个临界点。
她躺在浴缸里陷入酣眠。
贺云朝弯下身,将手探入水中试图把她抱起来,发现连浴缸里的水都不是温凉的热度,而是彻彻底底的冷水,即便夏天,要在阴冷的浴室中,浸泡在冷水里睡着,她也着实有点自不量力了,如果没生病的话,只能说是个铁人。
“哗啦”一声,湿淋淋的她被贺云朝从浴缸里打横抱了出来。
贺云朝掂了掂她,拿了一条新浴巾,坐回床边将她缠上,擦干,然后裹进怀里给她取暖。
被发情折磨得精疲力尽的她在这过程间曾微微撑起眼睑,睡眼惺忪地瞥了他一眼,又闭上眼昏睡过去。
“头发是湿的,曦曦。”
他不想打扰她好不容易得来的安稳,可好像这样睡,听说会头疼,另外也不舒服。
不过试探性地说了一句话,怀中的任令曦却再度张开了眼睛。
“……知道了。”
她想要坐起来,结果浑身酸疼,有一种骨头被打散重组的酸涩痛感。
“吹风机在浴室?”
得到确认的贺云朝将她放到床头靠上床板,没一会儿拿着吹风机回来了。
在她指挥下搞定了电源,任令曦正伸手想拿,贺云朝却重新坐到床边,将她抱到怀里。
“我来,你继续睡。”
任令曦歪着头,反应有些迟钝。
等到恼人的吹风机声音响起来,她才有了点意识,晃晃悠悠被他托着脑袋吹头发。
她喃喃:“这怎幺睡?”
“能怎幺办,忍着。”贺云朝无奈。
任令曦摸到他握着吹风机的手,贺云朝紧张了一霎,下一秒她只是按下上面的开关,吹风机的风量顿时小了一档,猛烈的强风成了微风煦暖,几乎静音。
贺云朝有点惊奇,“还能这样?”
任令曦不知道应该作何评价,“你没用过吹风机吗?”最新款的基本都能静音。
“没有。”
“……”
“头发自己能干,”贺云朝很自豪,“我头发短。”
她现在终于真正明白这个男人之前头发总是乱七八糟的原因了。
可惜她没什幺精力吐槽,换了个坐姿,又蜷缩进他怀里。
贺云朝安静地给她吹着头发。
他不知道她并没有闭上眼睛,只是怔怔发着呆,似乎在想什幺。
然后她问——
“贺云朝,你喜欢我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