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着你。”
“没事的,实在难受就打开这扇门,没有任何人会怪你。”
“如果你决定不打开,我一样尊重你的选择。”
他的手掌在门上摩挲,像是在摩挲她的脸。
“哭也没关系,你已经很勇敢了。”
“勇敢到……”
他沉默片刻,声线窘迫到沙哑,不甘地吞下几个字节,却还是压抑不住自己倾诉的心。
“让我没办法不爱你。”
本来就隔着一道门,他的声音敛去了音量,她也被瘾症折磨得不能自己,谁都不知道这最后一句话到底传达出去没有。
唯一渐渐清晰起来的,是浴室里的喘息声。
不过与其说是享受,不如说是她穷途末路的自我宣泄,她太笨了,在取悦自己的欲望上,没有什幺天分。
没有贺云朝之前,她习惯了用抑制剂,因为有抑制剂,她才可以不受干扰地完成工作,她才可以在那些alpha和beta之间正常生活,所以全靠抑制剂压抑发情的她,根本没有多少经验。
庆幸的是,有之前的性事铺垫,再加上好好吃药,她没有休克的危险。
可是她真的太累了,身体长时间处于发情而得不到满足的亢奋焦灼里,过度敏感,不停出汗,意识恍恍惚惚,连体力都几乎被消耗殆净。
应该有的兴奋感,变成了她的煎熬。
她放弃了抚慰自己,十指浅浅的指甲抠上门板,发泄似地抓挠。
任令曦哽咽起来,哪怕是这样,她也不敢真的放肆哭泣出声。
她已经过了撒娇的年纪了。
为了一点发情的折磨就掉眼泪,太矫情,何况这一切还是自己的选择。
但是……
他说,哭也没关系。
这一刻他就在门的那一边陪着她。
任令曦翻身靠上门板,不知是什幺情绪在心口酸涩堆垒,激荡涟涟。
那一刻,她突然泪流满面。
“贺云朝……”
她抵着门板,理智和本能在拉扯,脑海里却只想到了这个名字。
他们第一次突破关系的时候,也是这样似曾相识的场景。
隔着一道门,一个人在内,一个人在外。
“……哈……啊……贺……云朝……”
她想要他。
门那边的吸引像磁场,她迫切地,痛苦地,想要他。
“想……想要……云、云朝……想要你……”
而他似乎也能感应到她所承受的一切,却什幺都做不了,撑在门上的双掌握紧成拳,最后只能化作一句欲言又止的——
“……我也是。”
小苍兰香气从门后宛如喷薄而出,他颈后的位置急遽升温,心口电涌的刺痛亦然加剧。
他没有说谎。
他也是。
一小时后,在门前靠坐着的贺云朝看了眼时间。
她终于安静了,但在安静前,她的状态已经基本平复。任令曦一个人在浴室里挣扎了许久,还试着用冷水降温,而他唯一能做的只是在外面陪她说话,确认她没有昏厥。
无论是alpha还是oga,易感期或者发情期没有得到适当的宣泄,都有危及性命或者引发相关并发症的可能,正因为如此,abo生理课一直是在校的主课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