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想。
此事可大可小。真要追究起来,甚至涉及到欺君之罪。这可是要满门抄斩的。
虽然现在外面都在传摄政王有多宠爱自己的王妃。可这些到底都只浮于表面。若摄政王再知晓池听晚身份后翻脸不认人
或许这也是爹的考量吧,他不忍见到自己的亲生女儿受到伤害。
遗诏上写的是将丞相府嫡女赐给摄政王。倘若有人捏住旨意内容不放要求拨乱反正,那她岂不是就要进摄政王府。
她还要离开叶府,回丞相府重新认祖归宗,管池明煜叫爹。
叶舒意的眉头越皱越紧。这桩桩件件都是她不能忍受的。
她已经决意一辈子不嫁人,终生都操持家中生意了。
可那个宁沫沫知道一切。她随时都有将这件事透露出去的可能。
叶舒意想了想,还是决定用银子堵对方的嘴。
叶舒意知道那位宁姑娘是宁国公府的庶女,且因为样貌一直备受欺凌和嘲讽。不用想也知道她在宁国公府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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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天身上穿的料子都是好几年前的旧料子了,款式过时不说,瞧着还有些破旧和磨损。她的生母出身不高,肯定也没给她留下什么钱。
但叶家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若她承诺日后负责宁沫沫的日常开销,说不定这个秘密就能一直守下去。
但这一切前提是宁沫沫不是一个贪婪的人。
否则,她就相当于主动进入了无底洞里。
可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能堵宁沫沫的嘴,总不能直接杀人灭口吧。这种事她做不来。
宁沫沫看着放在面前的小宝箱一脸狐疑,“这是什么?”
“打开看看就知道了。”叶舒意淡定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宁沫沫刚打开就被里面的珍珠和饰品晃到了眼睛。贵重的红宝石、东珠、各类流苏原材料可谓是应有尽有。她试探性的打开第二层,里面装着的都是打造完好的贵重饰。第三层则是面值一万两的银票,共有十张。
“叶姑娘好大的手笔,怎么?这是准备封我的口吗?”若叶舒意真想回池府认祖归宗,现在要做的就应该是查清楚当年的事情。
今天是叶老爷外出归来的日子,她显然已经去求证过了,可求证完以后她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约自己出来。
很显然,她不仅不打算拨乱反正,还打算把这件事彻底压下去。
“关于那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我现在没心思深究。我还是感谢你的,感谢你告诉我真相。毕竟知晓身世是我应有的权利,可究竟要怎么选择也都看我自己。我知道你在宁国公府的日子不好过。如果你愿意的话,以后可以跟着我学做生意。我保你吃穿不愁。”
宁沫沫不禁冷笑,她指了指自己的脸,“你让我顶着这副尊容跟你做生意?你就不怕你们家的客人都被我吓跑了?”
“我始终都不认为外貌是多重要的东西。”
“那是因为你长得美,如果你也生成我这副模样,我断定你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说的有理。可既然已经注定,那就要想办法改变现状。自暴自弃并不能解决问题。”
宁沫沫一脸不耐烦,“东西我收下了,但说教就免了。生意我不会做,但你要我吞下这么大的事,也总该付出相应的代价。”她终于露出了笑容,“叶姑娘,以后就请多多指教了。”
看着宁沫沫离开的背影,叶舒意不禁沉沉的叹了口气。
都说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她本以为宁沫沫能懂这个道理,不曾想
唉,真是可惜了。
民间的流言自李太后和宋玄初回宫后就开始传播了。
现在宫外的人都知道了太后身边宫女意欲给摄政王妃下毒被府内暗卫处置,还被皇上下令分尸喂狗的事。
因为这次涉及到太后和皇上,所以百姓们也不敢议论的太狠。
但难免还是有一些胆子大的私下讨论这件事。
“这太后娘娘也是挺有意思的。是摄政王要夺他儿子的江山,她老害人家摄政王妃干什么?”
“这你就不懂了吧?以前下蛊是为了胁迫摄政王。可现如今李家都倒了,太后没了倚仗,皇上也没什么得以重用的官员,这母子俩已经落到任人宰割的地步了。依我看啊,就是摄政王准备动手被他们察觉了,所以太后才想着干脆同归于尽,谁也别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