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没法子,若只是简单的等一夜也就算了,谁料到还有刺杀?若真让她成功了,钦差有什么闪失,张将军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果然不多时,张钊的偏将带着条子往城门去了。从扣门到开城门还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田世舒晃悠到少女跟前,蹲到她对面,也不说话,就是愣眉愣眼的看着。
“喂,你是怎么现我的?”
田世舒沉默。
“喂,和你说话呢!”
依旧无言。
“喂,你是聋子吗?”少女借着火把的光亮见到对方似笑非笑的眼神,有些恼羞成怒。
“第一我是永乐郡主,不叫喂。等你方便了,记得向我磕个头,也算全了礼数。”
“你做梦!”少女斥道。
“第二你要找的人大概是我,虽然我不认识什么寨主,不过我向你保证的是是他先挑衅的。”
“我不信,他在河对岸!”
“啧,他不会用箭?”
莫邪沉默。
“他既然惹了我自然就要承担后果,你说对不对?”
“你们汉人一向仁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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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姑娘你在骂人,而且很脏。”
“你我不懂。”
“嗯,我的意思是汉人的仁善是留给朋友的。”
“我懂了。要是那位将军不说话,你是否会杀了我?”
“不会,毕竟你没下杀手。”田世舒指指旁边最大的帐篷,“那里住着的是白天那场刺杀中活下来的伤员,还有不少死去的,活着的就罢了,死了的连个棺椁都没有,你说我有什么理由留他的活口?”
莫邪低头片刻,然后抬头道:“我叫莫邪,是灵族的养蛇人。”
“养蛇人?”
“嗯,族人喜欢叫我少司命。”
“少司命,还是这个名字霸气些。”
“其实只不过因为我学会了养蛇,他们学不会。我能取蛇胆让那些得病的孩子快点好起来。他们便以为我是少司命,其实我知道我不是。”
“干嘛和我说这个?”
“因为我支持和谈,灵族人少久居山林早晚有灭族之祸。”
“那你还?”
“我刚说了我们灵族人少,不得不依附九黎。”少女眼神黯淡,“族人为了活下去不容易。”
“我懂了,行了,你也不用想太多。你虽然吓了我们一跳,可我们是讲道理的,不会要你赔命的。”然后又顿了顿,“要不你给我做一段时间侍女?”
那少女瞪大眼睛不说话。
“咳,做我的侍女不丢人,真的。好歹我也是个二品,是吧?”
莫邪:你问谁?
“再说我有手有脚一般不用人照顾,让你做侍女不过是权宜之计。你莫名其妙来谋杀钦差,总不能毫无理由就放了你,是吧?”
田世舒摸摸鼻子,带着些骗孩子的心虚。
“你原来的侍女呢?”
“嗯,我把她们教得太好了,都给我当账房去了。”
“什么是账房?”少女天真无邪。
“你不知道,我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账房就是给店铺记账,今天赚了多少,明天赚多少,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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