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回去送信的少年在半路遇见来寻人的灵族少女,“莫邪姑娘,你怎么来了?”
那白衣少女见到人很高兴,“你们少寨主呢?我来寻他。”
少年闻言流泪道:“我们任务失败了,我家少寨主也没了,他们留我回去送信。呜呜呜”
那叫莫邪的姑娘忽而柳眉倒立,“你回去送信,我去报仇。”
原本她还是主张和谈的,她出现在这就是来阻止偷跑出来行刺钦差的这些人。
没想到她终究是晚了一步。他们灵族和九黎是死生契阔的兄弟,他们死了,可她还在。
因为刺杀事件的生,耽搁了时辰,他们进入益州地界时已是傍晚。
“看来今晚我们赶不上进城了。”张钊有些懊恼,更有些担忧的望着担架上抬着的兵士。
士兵虽然都上了伤药,蜀地湿热,本就不利于伤口愈合,在荒郊野外熬上一夜可不好受。
“将军,我们随行带了许多油布,先给伤兵营帐铺上吧,地上的湿气上不来,对伤口影响也小些。”吴浩然和石头各抱着一大摞油布找到张钊的偏将说道。
那将军自是感激不尽,让亲兵给他们一袋东西,“这是驱虫药,帐篷周围一定要多多的撒。”
两人谢过便回了营地干活。想到那些受伤的人,田世舒找到一袋子小米,又翻出来一包枸杞,交到正在埋锅造饭的士兵手上。
回去见大家都很忙,便牵着几头驴找地方放牧去了,也不知她的大白马有没有被好好对待。
忽然一阵刺耳的笛声传来。啧,五音不全难道还影响演奏乐器?
张钊等一众将士瞬间起身,手压在剑柄处,“既然来了何不现身?”
田世舒把毛驴拴好,站在原处,仔细辨别声音来处。
嘶嘶的吐信子声,让她瞬间变了脸色。麻蛋,敢情这声音是驱蛇的。都说蜀地多能人异士,还真的是。
她把手杖拿出来,静观其变。
吴浩然把几位长辈安顿在帐篷里,帐篷四周都撒上厚厚的硫磺粉。“老师,你们不要出来,蛇过不来。两位师兄你们守在这里。”然后自己提着刀出去了。
他得尽快赶到她身边,她怕蛇,这会不定吓成什么样。
田世舒能怎么办,当然是挨条敲打啊!手杖打蛇,这不是天经地义吗。
“交出今天杀人的凶手,今天便饶你们不死。”
“放屁,今天分明是你们来杀人,还敢反咬一口。”张钊怒骂。
“废话少说!”
田世舒:别少说啊,让我再听会。
“谁杀了九黎的少族长侯?”
“老子根本不认识这人!”
“本姑娘已经看过来,他根本没跟过去刺杀你们,你们凭什么杀他?”
“凭他长的丑。”田世舒跃起窜到树上,几个跃起,就听一女子的惊叫声传来。
“贤侄女,留活口。”
田世舒只好把剑挪了挪,“先把蛇撤了!”
“你们使诈!”少女不服。
“少废话!”田世舒赏了她一个脑瓜崩,“不想死就快点,还是你想追上你说的那个什么少寨主的?”
莫邪没法一阵嘹亮的哨声,蛇潮退去。田世舒顺手抢了她的笛子,“小姑娘家家玩什么不好!”说完一手夹着她跳下树,吴浩然叹口气,走到她旁边,“没事吧?”
田世舒点头,“有事,被恶心到了。”然后把少女往他跟前一推,跑旁边大吐特吐。哎嘛,刚刚没看好,踩了一脚蛇尸体。
莫邪瞠目结舌,吴浩然道:“看看你干的好事!”还是押着她朝张钊走去。
张钊让士兵把人捆在树上,也不审问。吴浩然看过两位老师,才去接人回来。
“好点了?”
“此刻心情十分不美丽。”一地的腥臭味,实在美丽不起来。
吴浩然苦笑了一下,“一会儿张将军大概会扣城门。”
“这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