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她看了眼天色,好像快下雨了,明天再走吧。
邬玺梅回到客栈,去给疾风喂药。
她走进他房里时,疾风闭着眼睛在床上躺着。喂药前,她过去探了探他的额头,惊喜道:“诶?已经退热了。”
她将药丸塞进他嘴里,小心灌他喝了些水。
“做杀手的命就是硬啊。这么快就退了热,相信很快就能康复啦。”
疾风不动声色的躺着。
邬玺梅喂他吃了药后,就寻思今天顺子说的话。
姐姐真的会去邻江吗?
要不我也回去看看吧,万一真碰上姐姐呢。再说,我也许久未见过爹娘,也怪想他们的。
她看了眼床上的疾风,嘴角抿出一道弧度。
跟他说是三天后我才走,明天我就走,让他防不胜防。
正自得意,她胸口忽然一阵恶心,不禁干呕。
这一反应过后,邬玺梅怔住了,她大瞪着眼睛,不会有了吧?
缓了一会儿,不会的,一定不是的。只是吃多了而已,别自己吓自己。
次日天亮,姐妹俩前后脚离开,并未遇上。
骑马从梅陵到邻江很快,快马加鞭也就一日的路程。
正午时分,邬玺梅途径山间一茶摊儿,因为口渴,就过去向摊主要了碗水,坐在凳子上休息。
这时,她感觉旁边桌上有人看她,便扭头看过去。就见隔着一桌,坐着个人,身形与自己一样,且同样戴着挂纱的斗笠。
虽隔着纱,但对望片刻后,二人皆露出了微笑。
对面那人正是邬玺玥。
邬玺梅跑过去,挨桌坐下,“姐姐?是你吗?”
邬玺玥挑开面上的纱,对她一笑,随即又放下纱。
两姐妹惊喜异常。
“梅儿,你不是在北江镇吗?怎么回来啦?”
邬玺梅道:“这件事说来话长。”
“先别说我,姐姐,你可见到神医了吗?”
提到神医,邬玺玥不免愧疚,叹了声气,“见到了,我的毒已经解了,也从神医口中得知了一些你的事。”
她没有将神医遇害之事告诉妹妹,一来不想她担心,二来这件事即便她知道也没什么用。
“那姐姐就知道我曾经也中了毒吧。”
邬玺玥点头。
“那毒我猜测是封天会的人下给姐姐的,于是我就将计就计,弄了一出假死。本来这个计策天衣无缝,可谁知道,我这次回来,路上无意中救下一个人。那个人竟然就是之前要杀姐姐的那个。他起初以为我是姐姐,又要动手杀我,可他发现我不会武功,就一路尾随。后来直到梅陵,我才把他甩了。”
邬玺玥闻言失笑,“你能把封天会的人甩掉,也算是本事了。”
“我就是急着见姐姐,想告诉你要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