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姐妹同住一间客栈,就这样擦肩而过了。
待邬玺梅来到左家时,就见正门开着,左宗宝红着眼睛从里边出来,身后跟着的小厮丫鬟们手里各自提着大盒小盒,忙着往门前一辆马车上装。
“都慢着点儿,别把里边儿东西磕坏了。”顺子不住提醒。
左宗宝看着有些萎靡,又红又肿的眼睛,看着是哭过好久的样子。
邬玺梅见状有些担心姐姐,便压了压帽子上前打听。
“这位小哥,我是从邻江来的,是左家二奶奶的老乡,路过此地,想顺便看望,不知现下她可在家?”
一听“二奶奶”三个字,左宗宝眼泪又要往下掉,为了不让人看见,他转头跳上车,钻进了车厢。
顺子朝车厢看了眼,讪讪的接过话去,“不巧,我们二奶奶现在不在家。”
“那她上哪儿了,几时回来?”
车厢里这时竟传出抽泣声,邬玺梅更加不安,不是姐姐有什么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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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子答道:“这个,其实吧,我们二奶奶回娘家啦,过阵子才能回来。”
回娘家?
姐姐怎么可能回娘家?
她娘家在哪儿啊?封天会吗?
“你是说邻江吗?”她问。
“是啊。这不,才走一日,我们二爷就想她啦,非要闹着去把人接回来。”
邬玺梅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不会是两个人吵架,姐姐一怒之下走了吧?
她看了眼车厢,左宗宝哭泣的声音仍不时传出。
这回去了扑个空,不更得哭啊?
马车走远了,她没想到,这纨绔子竟对姐姐如此深情。
左宗宝丢下家里的大事不管,硬闹着去丈母娘家追媳妇儿,这事儿没出半日就传遍了梅陵城,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没想到那纨绔子还是个情种,他们左家都摊上那么大的事,七成家产就快没了,竟然还有闲情逸致去追媳妇儿。”客栈大堂里几个客人无事闲聊。
“可说呢,他们家那二奶奶到底为什么回了娘家?”
“能为什么,不就是两口子拌嘴,吵架了吧。”
“他们俩好像不是,听说是左家惹上琼楼就是他们家那二奶奶干的,老太太不愿意留她了。”
“对嘛,左宗宝那是出了名儿的惧内,在他家娘子面前连大声喘气都不敢,能拌什么嘴?”
……
这些话正被坐在附近的邬玺玥听见了。
她今日仍在客栈,是因为一来事情还没解决,她想看最近还有没有下手的机会,二来,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去哪儿。
没想到,自己没离开梅陵,那呆子倒先走了。
邻江……
他不会去了惹出什么事来吧?
不行,我得去看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