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膏冰凉涂在疙瘩上暂时缓解了痒感。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回忆那船主的话,心中猜测:难道是我体内的毒与那毒虫的毒产生的某些融合,故而改变了其毒性?
这天夜里,邬玺玥被肩上的奇痒扰的不能安睡,总是睡一会儿,醒一会儿,想挠又不敢,怕抓破了。
这比刀剑所伤可难受多了。
她翻来覆去的,把在旁边坐榻上睡觉的左宗宝吵醒了。他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见她正坐在床上使劲儿搓着肩膀,便披衣下地,打着哈欠过来。
“娘子,还痒呢?要不我给你抓抓吧。”
邬玺玥本不想用他,但实在痒得厉害,自己搓得手心几乎快没了知觉,便没有拒绝。
左宗宝耷拉着眼皮,伸手隔着衣裳给她抓。见她还是很不舒服,就试探着拉开她的衣领。当她肩膀外露时,左宗宝顿时困意全消。
邬玺玥背上的疙瘩比最初时的疙瘩看着小了些,但仍是很明显的一个。左宗宝不敢直接在那疙瘩上抓,就在其周围抓挠。
邬玺玥只觉太舒服了。
“再重点。”
“呃~”
……
她闭着眼睛,竟有点享受这种痛与痒来回切换的感觉,口中不觉发出声响。
左宗宝听着这动静,浑身燥热,不一会儿出了满头的汗,从耳根红到了脖子。
“娘子,你舒服就好了,能别发出声音吗?你知道我这个人,没什么定力的。”
邬玺玥一怔,睁开眼睛,赶忙拉起衣领,“我好多了,你去睡吧。”
左宗宝收了心思,暗暗吞咽一口,这才又回到自己榻上。
可是,即便闭上眼睛,方才那声声魅惑之音却不断在脑海心田里回荡。
他在黑暗中抬头窥视,怎么也睡不着了。
“什么?没死?”当得知花了大笔钱雇佣了封天会的杀手,还高价买了那些毒虫,竟连个废物都没杀了,左宗宣险险晕过去。
其母张氏不安道:“雇那些人可几乎已经把你手头上的银子都用了呀,这他都不死……”
左宗宣沉着脸,“没想到那个邬氏那么厉害,连封天会杀手,她都打得过?”
“要这么看来,她肯定不是真正的邬家养女。当初以为她粗鲁不懂礼数,想着留她在左家比留着江梦珠更有利,没想到反而是更大的麻烦。”
“后悔的话就不必说了。既然她那么能打,就不能跟她硬碰硬。”
“儿啊,你有何打算?”
左宗宣想了想,“母亲,我之前交给你的那几处商铺地契呢?”
张氏闻言急了,“你要做什么呀?那几家店面可是绝好地段的,光收租每年就不少银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