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家,李斯特脚尖踢向公寓门,手还有其他用处。
铺天盖地的炙热目光,无处可躲,原枝随他气色,形容酡红。
李斯特:“从见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只想着一件事。”
她忍不住笑出声:“什么?”
“将来。”
原枝闻言,“说话顾前不顾后的,将来什么?”
李斯特近身,共她耳鬓厮磨、呢喃轻语,“将来,我们。”
“我们”二字自然就是指她和李斯特了。
原枝指尖在他腹肌流连,时轻时重:“你知道我是谁,就称起‘我们’了。”
“旁人之外,我们就是我们,只有我们。”李斯特说。
珍惜爱怜的吻落下,他手来到原枝腰处,似乎不知道该怎么摆,傻傻地一蹭一蹭,没有任何进展。
她娇嗔,主动挽起他手,圈住腰肢,附耳,粉唇轻掀,“抱紧了。”
下一秒,男人无师自通大臂抱紧,全乎抱起,让原枝还没反应过来时,就已经稳稳当当地跨上他腰。
这下,她真笑出声了,一下又一下捶他后背,“还装?!明明就这么会!”
李斯特嗯哼,也不出声分证,像是忙不过来。
原枝见状,搂紧他脖颈,凑上,含进他耳尖,舌尖摩挲、虎牙轻啮。
现在两人都忙不过来了。
骤雨激灵,情深根重。
濡湿的身体孕育出新生的罗曼蒂克,交颈缠绵的热浪将她高高托起,一致有力的大桨推波而行,糙劲的大手擦过一片乳白,雪中颤颤,白里红梅。
唇在游弋,“热了嘛?”
原枝张开双臂,将微微颔首的李斯特拉得更近了一些,抓住他勾芡蓝的眼神,毫不掩饰,“我想要你。”
引颈的天鹅,以一种极其优雅的姿态勾出伊甸园的邪恶。
她狭长的眼线勾着魂,一勾一放的,温息吐在他喉结,“多疼我一些。”
男人果然没有让她失望,额头上青筋暴起,没一会儿舒坦地眯起眼,沉沦地迎着她。
不适终究会过去的。
齿轮推进了凹槽板,周而复始,严丝合缝。
原枝看着李斯特的眼神落在她身上,但她不知道该说些甚么,话似乎都断在了喉咙里。
海浪上的船掌帆稳住,风浪渐息,她反倒迷茫了。
渡过了惊涛骇浪,到达了梦寐以求的彼岸的水手,他会在想什么呢?是原始耀眼的大海,还是稳重踏实的大地?
她想不明白,索性转过身去,背对着李斯特,因而也错过身后男人目光如炬。
想不明白的又何止原枝一个人,一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男人,在接受她了满腔的爱、信任、餍足的那一刻起,忽地就变得患得患失,就像是一头乞求她垂爱的卑微老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