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瑟大美人三日没有珍馐美馔进嘴,做什么都不开心。
玉骨这日借着采买之由出来,去盘第三家酒楼。
这家酒楼的掌柜在长华街的赌坊输了十金,急需还债,武蒙趁机去盘铺子,但对方说什么不肯卖。
本想再等几日,等到这家山穷水尽再出手,但宇南那边有暗卫传了消息,戈荣打算出手。
听闻此消息,玉骨打算亲自过来谈一谈。
她要养兵、招募养士、为大批的奴隶赎身,不能无底线的和戈荣竞价下去。
戈荣的钱本来就比主人多很多,主人的钱又都要用在关键的地方。
这家酒楼的特色菜是“方羊藏鱼”,帝都美味四绝中最绝的一个。
“这位公子,另一家已经出价到十金了。”
说话的是酒楼的东家,玉骨叫到八金是坚决不肯再涨了。
她今日穿了一身男装,仍是带了青丝帏帽,说话的东家很想知道她的来历,想透过帏帽看清她的面目,奈何一探头,旁边的武蒙便拔刀。
武蒙蒙了面纱,在帝都一向行事低调,面上的事,都是交给宇东去做。
“阁下不必好奇,等买卖成了,我们便是一家人,届时想知道我是谁还不容易?”
“若买卖不成,又何必知道我是谁呢。”
玉骨特意让话音低沉了些,她声音本就爽朗,不像女子那般细腻柔情,但听上去,还是免不了露出马脚。
主要还是这个东家阅人无数,见多识广。
“女郎说的是。”
果然,他已经听出来了。
女子身形毕竟与男子不同,他也是看出来了。
看出来就看出来了,她不想再与他周旋那些没有用的事。
“我只出五个金贝,可以再借给阁下五个金贝,酒楼的盈利再分两成给阁下,阁下意下如何?”
玉骨口口声声称阁下,连对方姓名都不屑一问,武蒙有意提醒道:“主上,这位东家姓斟。”
玉骨心领神会。
“据我所知,对方虽已出十金,斟兄还是不肯卖,无非是想给自己个机会东山再起。”
“斟兄这酒楼,一年能赚三金,我接手后,有信心能将收入翻倍,为此,愿跟斟兄打个赌。”
“长华街那个留金坊,我原本以为是个金玉坊,早打听一二,不瞒斟兄,这留金坊的东家跟拿十金来盘酒楼的是一个人。”
斟姓东家神情一凛,他早怀疑进了别人的陷阱,若面前这位女郎所言属实,定是有人做局,从一开始便是冲他的酒楼来的。
玉骨见他已经听进去了,继续加码。
“我还打算在那家赌坊对面再开一家赌坊,斟兄若肯帮忙,我愿分一分利,东山再起,指日可待。”
同时还能帮他报仇。这一点玉骨没说,但一切尽在不言中。
斟宅上下,现在已经被逼的鸡飞狗跳了。
赌坊对面是一家杂货行和一家饰铺,已经由武蒙盘下了,杂货行在寸土寸金的长华街勉强维持,玉骨用两金赎了那家饰铺,饰铺的东家随便换个地方,就能开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