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骨瘫软无力的侧卧在床榻上,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是地上凌乱的衣衫。
被子里的自己,一丝不挂。
她先是心头一紧,随即现是在司空府的东厢房,这才长吁一口气。
昨天晚上,她一定是被收拾了。
“妖精,你竟敢扑到他怀里,还敢摸他!”这句话昨夜在她耳旁你吼了不知多少次,主人昨夜定是又疯了。
他不依不饶,气的七窍生烟,一遍遍的质问她,逐渐找回理智后,才现玉骨不是一般的不对。
回忆逐渐被拾回。
不对!是主人被收拾了,疯的是她自己。
药性的作用,她放肆了一回。
主人昨夜因为生气,一边试图给她擦汗,一边拒绝,但最终没能挡住她的诱惑。
药效之下,她没了一点矜持……
看窗外,已经快到了晌午。
玉骨用被子蒙住头,不想起床,不想面对。
她杀人如麻,出手狠戾,曾经想过许多次,主人应该不会喜欢她这样的女人。
她崇拜他,爱慕他,服从他,对他忠心不二,觉得做不到温柔如水,乖巧伶俐,但也可以凭着自己对主人特有的、其他人不能比及的战力和勇猛受主人青睐几分,留在他身边。
昨日这一闹,是不是全好毁了?
想想也不对,她那时已经差不多已经手无缚鸡之力了,主人怎么可能被她蹂躏。
所以主人也是愿意的吧……
骁违端了碗汤进来,坐在床边,并不说话。
僵持了一会儿,玉骨终于肯从被子里钻出来。
面前的一张脸似春水一片,笑意在眼底泛滥,昨夜的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浇得他和蔼可亲,完全没了怒意。
他早就说嘛,他家妖精是个小狼崽子,野性奔放。
玉骨看骁违嘴肿了,脖颈上处处吻痕,知道罪魁祸是自己,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这是解药的汤么?”终是玉骨打破沉默,细密的汗还在不断湛出,她感觉还是有点难。
“当然不是,这样的药,哪舍得解?”
“……”
骁违将汤端过来,伸出的手腕上,竟还有触目惊心的勒痕。
她拿出梅花鞭时,看着她将自己绑上,他先是一愣,然后就开始服服帖帖。
“本大卿昨儿晚上是怕药性伤了大领的身子,不是故意抗拒夫人的。”骁违说着喉结动了一下,吞咽了一下口水。
瞧着那意犹未尽的样子,眼里星光闪耀,想必他是愿意的。
竟然还要向她解释起初为什么要拒绝,现在想想那也是半推半就。
“大领,昨晚先是虚弱的不行,没多大一会儿,就开始越来越勇猛。”
“大领先把汤喝了,我怕你体力透支太严重。”
勇猛……玉骨眉头蹙的快接成一条了,有点想哭,赶紧接过那碗汤,不想再听他说了。
但骁违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夫人要是意犹未尽,我们再来一次,我保证乖乖的。”
玉骨一下被汤狠狠呛了一下,真是要了命了。
他这样一说,她脑子里回忆起来的画面越来越清晰……
“主人可知后莹给我下的药是什么?”
那药性实在太令人恐惧了,密林大集那日,姜厘所用那巽疆的迷魂香就已经够令人指了,但跟这次的药比起来,相形见绌。
说到这儿,骁神飞扬的神采蓦的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