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怕了。
一句话,把桐黎雷得外焦里嫩。
太荒谬了,所有医学的标准以他个人为准,不一样就是不正常,就像要求每一个病例必须强制和课本一模一样的荒谬。
真是好可怕,不是医学生也感觉到的可怕。
桐黎深深地运气吐息,让这口气在体内运转一圈,防止被相清绝气得英年早逝。
他寻思着,都是脉能有多不一样?撸起袖子自己去把自己的。
苦思一会儿。
哦。
他没脉啊。
又顿顿收回手。
确实不一样呢,他是死的,气都没有,哪来的脉。
刚才去医院那会儿记住了夏商舟的提醒,伪装了人类生理体征。可相清绝给他把脉是在那之前,哪里来的伪装。
“相清绝你答应我,别人走医术这条赛道能发家致富功成名就,但你不一样,你千万不能走。”他把检测单子烦躁地揉成一团,伸手一投,纸团以一个完美的抛物线进入了垃圾桶。
“为何?”相清绝视线随着那个纸团的路线转移,疑惑道。
“你记住,你和别人不是一个赛道的,你走了,会倾家荡产恶名昭著。”桐黎语重心长,用劲拍拍他的肩,就听见相清绝发出一声极为微弱的闷哼。
“这辈子别靠近医术好吗?好的。”
“周姐,你怎么在这里?”
到了约定好的时间,桐黎便跟着夏商舟如约来到了会客室,把相清绝再次留守在家里。
本以为里面等待的是那位“曙光”药剂研发人,却万万没想到,会是周畅坐在椅子上。
周畅的黑裤脚颜色格外暗沉,好似覆上了血。
……她不会把“曙光”研发人刀了吧。
桐黎天马行空地畅想。
周畅浑然不觉,她大方地笑着,很快站起身跟他们握手,解释道:“我和萧萧是好友,经常来她这,你们不用见怪。她在里面,马上就来。”
桐黎这次出来把自己捂得像头驴,他顺着周畅指的方向伸长脖子,很像驴子伸头主动要干活。
画面很诡异。
“萧萧,他们来了。”周畅让出主位给走来的女alpha,自己退到座位后,把手搭在椅背上。
这个研发人原来没被周畅干掉啊。
“我是桐萧。”研究所长淡淡地撇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