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没有玩很大,更从来没想过同时拥有继国岩胜和黑死牟,甚至,只是不经意把想起黑死牟的脸,都让你羞愧不已。
你明明这么体面了,为什么即使在梦里,他也还是不肯对你好点?
【我就是个软柿子吧,不配被爱的那种。】
【当初如果不是白团子给我开挂,我早就死了……呜,这就是开挂狗的报应吗?以至于现在谁过来都能捏我一把。】
你痛苦极了。
越想越是这个理儿。
由此陷入了深深的eo之中,只感觉自己整个世界天都要塌了。
负面情绪再也无法阻挡。
一直以来压抑在心底的情绪一股脑爆发,让你再也摆不出成年人该有的体面!
然而——
不等你沉浸在自怨自艾的情绪中太久,蒙在头上的白纹羽织就被掀开,明亮的光线瞬间照入你泪眼朦胧的眼底,让你下意识捂住眼。
继国岩胜将你从羽织里剥出来。
雨后的清晨有点冷,你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他低下头。
目光触及你布着红痕的肌肤,眸光不自然闪了闪。
旋即抬起手,将快要滑落的羽织重新披到你肩上,又稍微转动身体,为你挡住窗外来的光。
之后,他才一手拨开你被泪水浸湿,黏在脸上的鬓发,另一只手则举着一捆湿哒哒的绳索递到你眼前,晃了晃,沉稳的声音缓缓响起:
“这是什么?”
你倍感震惊。
都顾不上哭了。
难以置信地盯着他,感觉自己可能没睡醒:“你……你怎么还没走啊?”
继国岩胜垂眸扫来。
赫灼色的眼睛深深望入你眼底。
他没有立刻回答你傻兮兮的问话。
而是把手里的绳索又忘你眼前递了递,让你看得更清楚一点:“我本来是要离开的,却突然看见了这个东西……细君,你不是很早之前就把它收起来了吗?现在又拿出来做什么?它为什么会出现在树上?”
你被问到脸上。
他的声音越来越严厉。
可你却并不觉得难堪,只是有点很不是滋味。
你说不清内心究竟是什么滋味,就好像被人没轻没重戳到了软肋,不致死,但疼得你想嚎啕大哭。
“我为什么不能拿出来?”
你深吸一口气。
压下那些不合时宜的软弱情绪。
稍稍稳定了心神,才毫不在意般重新回视他,“绳索而已,它为什么不能出现在树上?一哥……你都要走了,还在意这个做什么?”
“你回去成你的亲好了,你有你的路要走,我也有我的生活要继续,我总不可能一直不知羞耻地黏着你不放,哪怕你成亲了,也还要拽着你衣袖挽留,求你永远跟我在一起,求你陪在我身边不要离开……”
你目不转睛看他。
仿佛看不见他越来越凝重的神情。
声音轻飘,却一字一顿,“一哥,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