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拉开车门,她正要说些什麽,手一摸口袋,朝后座露出一个抱歉的神色:「手机落在里面了,稍等一下,我这就回去拿。」
沈淮之掀开眼皮,她神情不避,任由其打量。
夜间光线不好,男人坐在车里的模样变得模糊,减弱不了他的漠然。
他的目光在她脸上停了一停,意味轻慢:「不让你朋友送过来麽。」
「不用了。」
晚间凉意加深,秦舒予站在夜风里,耐心急急告罄。
刚才从包厢一路到现在,已经耗费了她的太多耐心,她快要维持不住脸上这副假笑了。
一边在心里告诫自己「今非昔比识时务者为俊杰」,脑子里闪现的是婚前婚後,母亲隔三岔五地警告她「家里还没彻底稳定下来,你在沈淮之面前千万收敛了你那脾气,可别把人给我得罪了」。
这些话起了效果,她的笑意多撑了五秒:「那样还要麻烦你或者庄助理打个电话,我去自己拿就行。」
语毕,沈淮之似乎轻笑了一声。
秦舒予已经懒得去思考他这笑容有什麽含义,沈淮之的居高临下刺到了她,没等他回应,她直接转身,踩着小高跟往回走去。
声音之快之密,很难说没有趁机夹杂私愤。
秦舒予的背影很快消失在会所的拐角,沈淮之散漫阖眸,遮住了眼底的哂,显得从容。
和他想像中一样,再回来时,秦舒予似乎已经整理好了心情,脸上重新挂上了之前的笑。
上车後声音轻柔,做着嘘寒问暖的模样:「什麽时候回来的?怎麽也不跟我说一声,我好去接你。」
无人应声。
秦舒予神色不变,换了个话题:「纽约和这里时差十三个小时,明天还去公司吗,要不要休息一下。」
「……」
「前几天母亲还跟我提起你快要回来了,改天抽个时间一起去看看她吧?」
「……」照旧无人应。
秦舒予等了几秒,再开口时,话中的对象换了人:「庄助理。」
她温温柔柔地问:「你家老板是不是这趟出差被毒哑了嗓子,以後都不能说话了?」
不待回答,她又含情脉脉地看向沈淮之:「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愿意陪着你和你一起度过难关。」
「我记得二附院的水平就很不错,上次秋秋生病就是去了那里做手术……」
几句话之间,她已经认定沈淮之出了意外,恐怕再过几分钟,连病床位都会一应安排妥当。
在助理心中瑟瑟呐喊「姑奶奶求您闭嘴别说了」的如坐针毡里,沈淮之终於掀了掀眼皮。
语气极凉,一声轻嘲分外清晰。
「那有没有给你看一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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