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他出声问道:“alpha一定要和oga在一起吗?”
宋听安正忙着和同位语从句较劲,敷衍回复:“是啊,法律规定。”
“我是alpha,万一你不是oga呢?”
宋听安停笔,状似认真得思考起来,却又想不通为什么白思言会问这种问题。
“不是就不是啊,怎么了吗?就算……”
‘就算我不是oga,也不会影响到你什么。’
一扭头,他对上白思言的视线,没说完的这下半句话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宋听安听关山说过,白思言的信息素非常特殊,是无色无味的冰。平时还好,一旦白思言情绪有大的起伏,整个人就像是从冰窖里出来的一样,眼神能冻死人。
没分化的宋听安自是体会不到,更别说白思言在他面前重话都不会说一句,生气从不超过三分钟。
可现在,他打心底感受到了白思言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
只有一瞬。
下一秒白思言便恢复了往日的柔和,脸上挂着淡笑,“对,不是也没关系,连连什么样都可以,健康快乐就好。”
“什么样,都可以。”白思言复述了一遍,像是专门说给自己听的。
二十三岁的宋听安,终于读懂了十七岁白思言话背后的含义。
宋听安悠悠转醒,外面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他适应了好一阵眼前的黑暗,“我睡了多久?到了怎么不叫醒我。”
白思言收起手机,“没多久,你黑眼圈都耷拉到下巴了,多睡会不犯法。”
一如既往的怼人式关心,宋听安不由晃了下神,仿佛回到了四年前。
“白思言,你真的没有什么要向我解释的吗?”说罢,宋听安从衬衫领的位置扯出一根贴身戴着的项链。
项链款式简单,只挂着一枚男戒,戒指镶嵌着的蓝色方钻整体通透,耀眼夺目。
“我下个月要订婚了。”
“你还要保持沉默吗?”
车里空调暖风呼呼作响,白思言舔了下干燥的嘴唇,白净修长的手搭在大腿上,左手大拇指不停摩挲着右手食指的戒指,仔细看,和宋听安手里那枚款式竟有些相似。
白思言在紧张。
宋听安不合时宜地感到有些新奇。
他耐心等着,有一种我等你开口,直到海枯石烂也没关系的架势。
白思言忍下将一切事情摊开坦白的冲动,沙哑的声音回道:“……没有。”
白思言的回答在宋听安的意料之中,他默了默,利落拉开车门下车。
宋听安走后,白思言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来了条新消息。
[连连的情况比预期差很多,你不该回来的。]
白思言眉头紧蹙,下意识翻口袋找烟,摸到一兜糖之后才想起来自己强制戒烟了。
他啧了一声,往嘴里丢了颗糖。
[四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