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松亭好笑地捏他的脸,顺带把他的眼泪蹭掉。
席必思这才敢靠近,像他是缅因时凑到谢松亭枕边赖着他睡觉那样,凑近他的脸。
谢松亭被他贴住半边脸,眯起眼避开他乱蹭的短发。
「我错了,别生我气。」
席必思侧头吻他的头发。
「道歉就免了,」谢松亭说,「解释解释梦里那个蚕到底是干什麽的,再解释解释你的耳朵和尾巴。」
「在这之前还有件事。」席必思贴着他的耳朵。
「什麽?」
「你刚才说你已经有一个我的幻觉了?」
谢松亭呆了呆。
我草。
说漏嘴了。
他该怎麽解释?
这丶这本质上就是席必思的一个替身……这丶这丶他……我丶你丶它丶这,这怎麽……
席必思的语气温柔无比。
「这麽重要的事你现在才说?它和我长得一样吗,你是不是还幻触?它对你做什麽了?」
谢松亭像个木人。
「谢松亭,不是要我解释吗?」
席必思在他颈侧触吻一下,说。
「你先。」
第33章你别生气
谢松亭从没觉得自己反应这麽快过:「你嘴闭得死紧还想我先解释,不可能。」
碎吻从他侧颈渐渐向下。
「反正我肯定会说的。只是早晚问题,你为什麽这麽着急?」
谢松亭被他抵在门板上,手忙脚乱地抓他的肩膀,说:「我没……」
问的人并没想要他回答。
「它这麽亲你了吗?」
吻没用力,只轻点在他皮肤上,像以唇为笔,在他皮肤上描画。一点湿意如毛笔笔尖,柔软地点染。
「没丶没有……你别在这吃幻觉的醋行吗!」
谢松亭理智上告诉自己要拒绝,心里又很喜欢,拒绝也拒绝得不太彻底,被人顺畅地向下摸。
要说谢松亭最喜欢席必思哪里,这双手肯定排第一。
永远那麽温暖丶有力。
脉搏跳动着。
活着。
与皮肤接触的摩擦声都是他爱听的。
「别摸了,」谢松亭色厉内荏地抓住他手,用力不大,「我对它说的滚比对你说的都多。」
「……」席必思神色诡异,「你赢了。」
他一时不知是该高兴自己和自己的幻觉争宠争赢了,还是该悲哀自己连幻觉都这麽不受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