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梧抬头一脸恍然,怪不得云氏一直没对祝大人动手!
他早知道夫人对他起了杀心,却一直没有告诉将军!
这人到底在想什么?
祝云意提醒道:“郡主,该出门了。”
沈嘉禾收住思绪,起身往外走了两步,又折回来,从她进来到现在,祝云意扶着床柱就没动过。
她往前一步:“云意?”
她才注意到他的脸色极差,唇角……是血!
“你怎么了?”她疾步上前扶住他,一颗心顷刻几欲跳出来,“你吃什么了?”
是她没来之前吗?
祝云意缓了缓:“我方才岔了真气,休息一会就好。”
沈嘉禾这才想起之前他给易璃音逼毒的时候,她在意识到易璃音所中是淬经散后,想也没想推开了祝云意的手……
便是换做她在运气时被人打断也会受伤,何况是祝云意这身体。
“祝公子怎么了?”青梧站起身。
沈嘉禾将人扶住:“我带他走,你守着这里,我回来前,不许任何人进来。”
“是。”青梧哭着应声。
天子当日就下了旨意,昭告天下恢复了沈嘉禾的身份。
郡主为何成为沈将军,说得清清楚楚,字里行间都是成德帝对沈家寄予厚望。
如今郡主身份恢复,已故沈将军被追封豫北王,由世子沈澜平袭爵位。
翌日,豫北王府传出哀讯,已故沈将军遗孀易氏得知家门荣光恢复,自觉心愿已了,以身殉夫。
沈嘉禾带着沈澜扶棺回豫北。
年关将至,易璃音的丧事操办得急。
王氏抱着沈澜几次哭晕过去,她不明白易璃音为什么会舍得抛下孩子殉情,但这个真相,她永远都不可能知道了。
家里一众老仆知道沈慕禾其实一早就没了,又跟着大哭一场。
沈澜已懂得易璃音去了哪里,一直追问爹爹去了哪,为什么家里突然来了个没见过的姑姑。
沈嘉禾不知怎么回答他,等他大一些,自然就能明白一切了。
郢京的这个年过得也并不如何安生。
除夕一过,李训便提前提审了云氏。
他改了主意,要在登基大典之前先给慎御司翻案,他要祝云意堂堂正正以内阁首辅的身份站在登基大典上。
云氏一族知道大势已去,没有抵死反抗。
云氏一倒,其余几个世家大族更是没撑住多少审讯的时间。
云见月被赐死前夕,突然说要见一见祝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