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黎白榆轻蹙的眉,微咬的唇,看他那被严野客带乱的呼吸,鼻尖上清冽的薄光。
每一寸都美得让人痴迷神魂。
也更招惹贪念。
想每一寸都属于自己。
严野客想过自己会不会被白榆的手掐住,也问过他是不是想给自己一个教训。
但其实现在,严野客早已真切地体会着那种疯盈的疼痛。
只是被老婆碰着,就已经胀得发痛。
不用掐,他想。
只要那只手稍微多动一点……就足以让他失控。
所以严野客动作间也还在缠黏着怀中的青年,低喘着亲他。
“老婆,你摸一下……没那么大了。”
血色的瞳眸深深地盯着黎白榆,磁冷的声线也低下来,听起来更多一分可信。
“真的。”
男人说得诚恳,身体却袒露出太诚实的兴奋。
那只清瘦颀长的手才刚刚动了一下,就被过急的动作撞红了腕骨。
虎口和指尖可能也是……都被深黑的硬丝生生地磨红了。
严野客一面觉得歉意,一面又有着昂奋蓬勃的颤栗。
就像单薄的人形外皮之下,全是浓郁幽沉的森森鬼气。
他在他爱的人手里。
室外肆虐的台风依旧,粤城仍然飘淋在风雨中。
此处安妥的静谧房间也被连绵的雨水打湿,冷雨却化作了汩汩的温泉。
慑人的冷意都被无形烘暖。
在这个阑风长雨的夜里。
月光把寒冰晒化了。
***
最后严野客还是拖了很久,像他自己说那样。
一点也不快。
黎白榆被弄了满手,因为严野客的手掌覆住了黎白榆的手背,再去握住了自己。
于是东西也被全喷在了黎白榆的掌心里。
液体也是微凉的,比正常的体感温度略略偏低。严野客之前想过,虽然可能会弄脏,但应该没有让白榆特别不喜欢。
不过实际上,真到最后,严野客已经没有了不弄脏人的意志力。
他不把老婆凿开……都已经很厉害了。
严野客做完也还是离不开黎白榆,一分一秒都不行,整个人黏在老婆身上,很难撕下来。
直到怀里被他抱了太久的青年轻轻挣动了下,严野客才终于舍得伸出一只修长的手臂,抽出了床边柜子上的纸巾。
他用齿尖咬着袋子,单手撕开湿巾,细细地帮黎白榆擦起了手心。
低哑的气息尚没有完全平复,两人的呼吸依然交缠在一起。湿黏的掌心被擦到将将干爽时,两人还无意间对上了视线。
严野客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
黎白榆似有察觉,他捏住掌心中的湿巾,没再让对方擦拭,自己也挪开了视线。
但这对高嘲之后进入渴肤期的Alpha来说,作用确实不大。
严野客不期然地倾身,想要吻上那被微微咬红的唇。
他想含吻黎白榆的唇瓣,想探入那唇齿之间,从舌尖吃到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