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野客的外表看起来绝不像是个重情之人,相反,他在绝大多数人的眼中都过度冷漠、难以接近。哪怕是对身为血脉亲缘的二叔和严锦,严野客也从没表现出过任何特殊的偏重。
他就像是天生不会和任何人多有情绪纠葛。
——可也就是这样冷漠寡淡的严野客,偏偏喜欢黏着黎白榆叫他老婆。
“想让我快一点,老婆可以亲我,多叫我……”
“……”
黎白榆发觉,自己这些天的不理睬,好像反而让严野客的恶劣性格变本加厉了。
让男人再被重新看到时,更生出了过量加倍的亢奋昂然。
黎白榆甚至能感受到严野客的青筋搏动,那种皮肤之下,来自于骨骼的勃然颤栗。
身为高挑强悍、血气正盛的Alpha,严野客本来就有着难以忽视的存在感,而现在他的身形舒展,更带着一种压迫感极强的凶野。
天然的,属于危险物的十足威慑。
夜幕中,男人的肩背线条悍然流畅,手臂肌理转折起伏,颈侧有汗滴淌落,更是微微凸起了一道隐隐似无的微妙弧线。
直到好一会儿,黎白榆才终于发现,那是严野客脖颈的青筋在跳。
和自己手掌中蓬勃的凸跳如此同调一致。
甚至黎白榆手中的悍物也与柔软丝毫无关,反而硬的像铁,重得沉甸。
所以才会一直那么存在感十足的硌人。
尽管是黎白榆帮忙,但不甚熟练的他,还是很快被变换了主导权,坠入了另一个人的节律之下。
细薄的掌根被重重顶。撞,那蹭碾的力度已然明显地收敛过,并不算真正的凶狠。
但在隐藏之下,动作间无意显露出的腰腹力度,却依然足以令人生畏。
让人忍不住去想,假如被掼入的不是指缝手心,而是——
……这就是那么大,还能凿进生值腔的原因吗?
因为腰力太过优越。
黎白榆终于发现他刚刚该捂的其实不是严野客的眼睛,而是自己的。
但已经太迟了。
他的一只手不够,之前已经把另一只手也挪了下去。偏偏此时也不是替换,而是双手都被人钳握住了。
甚至被波及的,还有皙白薄软的腿侧。
黎白榆无法垂眼,难以去看那不堪,只能受不了地闭上眼睛。他也不再肯开口,拒绝严野客的得寸进尺。
但他湿漉垂散的眼睫,却也在被人细细亲吻。
“老婆。”
严野客还在用磁沉低哑的声线反复叫他。
“老婆,白榆,宝宝……”
哪怕有天大的火气,好像也被湿津津地亲散了。
黎白榆的心神被亲乱,吻着他的男人,却几乎要爽。疯了。
这种疯感和森冷阴郁的疯态不一样,超出理智的快敢来势汹汹,偏却不会惹人失控。
相反,那过量的兴奋交织着一种以黎白榆为名的幸福,化成了一股柔细的绳索,落在严野客的掌中。
那不是羁捆、束缚。不是限制的牢笼。
而是漂泊的救命稻草,深潜的信号绳。
严野客也就此被从阴湿的冰寒中牵拽了出来。
黎白榆就在身侧,严野客能嗅到他的香气,看进他的眼底,甚至能听到他对自己开口。
这就足以令人勃然怒发到血涌偾张。
夜色光线如此昏淡,严野客受过伤的眼睛却反而在这种环境中不会模糊生痛。
而是更津亮地能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