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莫急,太后如今把持朝政,如你所言也不过借的天子之威,她甚至不是陛下的生母,何德何能,外戚专权乃前车之鉴待到沈家人渗入朝堂可就晚了。”宇文栖玥说得格外严重。
司云琴故作不解地问道:“栖玥姐姐的意思是?”
“本宫以为合该将陛下的权力夺回来,由宰相辅政,待到陛下成年,再还政于陛下,方为正道,本宫再坐镇皇宫想来宰相也不会有所二心,加上司空府于宰相互相牵制,自能等到陛下成年。”
司云琴想了许久最后加上奚风雨和宇文栖玥的劝说,还是点了头。
而后又问奚风雨为何也如此厌恶太后。
奚风雨苦笑了声:“我不厌恶太后,只是我不愿困于这深宫之中,长公主答应我事成之后可许我出宫,天地广大我想去看看,仅此而已。”
司云琴了然地点头,随后便询问宇文栖玥准备如何做。
宇文栖玥给她大致讲解了一下,大抵就是先在朝堂之上安排自己的人手,再让天宁寺的住持发出女主天下的言论,逼沈言心退朝。
不算高明,但有用,流言蜚语什么时候都有用。
何况天宁寺被太|祖封为国寺地位可见一斑。
司云琴听完之后表示一定会全力相助,但前提是一定要救出她的兄长。
等她走了假山后面走出来一名男子,男人手执折扇,看起来倒是个书生模样,奚风雨一眼便知道此人会武功,而且不弱,不然也进不来这守卫森严的皇宫了。
“不愧是长公主殿下,小人佩服,小人这就回去禀告主上,已经与皇后谈妥了。”
宇文栖玥冷漠地看着面前的棋盘,甚至没有正眼瞧他:“嗯,希望宰相大人抓紧行事,将皇城守卫权早日拿到手。”
“诺,那小人先告退了。”
等人走远了,宇文栖玥才放松下来,摊开手,手心都是汗:“风雨,这演戏也太难了。”
“我差点都以为云琴是真的要与太后为敌了。”宇文栖玥小声说道。
奚风雨将帕子递给她:“擦擦,怎么会,只是想不到会是宰相在背后谋划。”
她这些天跟着宇文栖玥,一点点地顺藤摸瓜才扯出了宰相,表达出来了她们的合作诚意,不得不说宰相藏的是挺深的,一直都不显山不露水的。
转头司云琴就将消息给了沈言心,沈言心也将一份好消息告诉了司云琴。
“本宫这边已经有证据能证明你兄长的清白了。”沈言心将一份证据递给司云琴。
司云琴看了之后松了一口气:“但戏都做到这份上了,要收手?”
“不,撒出去的网没捞到鱼哪有撤回的道理。”沈言心戏谑地笑了声:“既然希望我身败名裂,那就身败名裂吧。”
“名声这东西要是太在乎早晚被拖累。”沈言心神色有些狠厉。
这样的沈言心确实挺能唬人的。
“行吧,那就继续演,不演的他心碎算我输。”司云琴哼了声。
沈言心笑了笑,揉了揉她的脑袋:“既然如此,我总要做点什么?比如禁足皇后,不许任何人和皇后接触。”
司云琴眼神哀怨地看着她,沈言心却走到她面前,揉了揉她的未戴头饰的脑袋:“这次要是有机会就送你和奚风雨出宫。”
“行,多谢太后。”司云琴倒是半点都不客气。
等她走了,沈言心幽幽地叹了口气:“还真是半点不留恋。”
说完拟了一份懿旨将司云琴禁足了。
其实这禁足对司云琴来说是真的没什么,毕竟换身衣服飞檐走壁也是能出去的。
不过她懒得动,都是奚风雨和宇文栖玥悄悄地来她宫中。
那只大狸猫也天天过来蹭饭,被司云琴养得越来越胖,如今都蹭在司云琴怀里撒娇了,当年的傲娇一去不复返。
至于朝堂之上沈言心每天都在和朝臣斗智斗勇,因为司岩的帮忙,宰相那边想安插的人也安插了一部分进去,当然这些人到底是谁的人就有待考证了。
司云琴只负责做一个给司岩传话的人。
毕竟前朝传出的消息还是司元驹供认贪污一事,等待降罪。
而与此同时沈言心在前朝颁布鼓励百姓迁户籍往天琅湖流域的事。
这事也将朝堂的局势掀到了顶峰,所有人好像都知道这是到了站队的时候了,站对了队伍从此飞黄腾达,站错了或许就是身败名裂了。
这些事司云琴倒是不怎么管,她每日在后宫撸猫晒太阳还挺悠闲,宇文栖玥都比她事多。
当然每每有决断不了的事,宇文栖玥还是会来找司云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