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足变态。
半个月后,就在时钧亦的生死即将成为滨海市又一桩未解之谜时,他的身影又出现在了时家公司的地下停车场内。
与此同时,却有一小部分人,收到了来自于时家的邀请函。
而这一小部分人,无一不是与时家关系极为亲密的人。
苏峻想方设法探听到了这封邀请函的内容。
时家发丧了。
“可不久前才刚有人看见过时钧亦现身。”苏蕴年蹙眉对苏峻道。
“时钧亦的死讯若是传出去,时家必然要经历一场动荡。”苏峻给自己倒了杯茶,不紧不慢地分析。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难猜啊。”他感慨道,时家没一个省油的灯。
苏蕴年沉默半晌:“我们是不是该动手了?”
苏峻犹豫的就是这件事。
如果时钧亦的死讯是真,那这场只有时家亲信参加的隐秘葬礼,就是他苏峻鸠占鹊巢的最佳时机。
但如果这是时钧亦没死,这恐怕就是时家人为了将他瓮中捉鳖而专门设的局。
在巨大的利益和诱惑面前,没人能选择退缩。
苏峻潜藏在时家十六年,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为的就是这一刻。
这个坑,他必须得跳。
江乔站在三楼的楼梯扶手旁,俯视着坐在一楼客厅里,交谈不多,气氛却异常沉重的苏峻和苏蕴年。
心想,这一切,终于要结束了。
什么意思
时家发丧那天,滨海又在下雨了。
灵堂中央巨大的黑色棺椁中躺着一位面色苍白的男人。
鼻梁高挺,轮廓分明,虽然闭着眼,但从眉眼优越的骨相也不难辨别出,若他睁开眼,该是如何深邃又迷人。
可惜不知是不是死的时间有点长了,为掩藏皮肤上已经出现的尸斑,入殓师为他化的妆容实在有些厚重。
段栩一袭黑色长裙,戴了一顶黑色鸟笼面纱帽,遮住了她有些苍白的脸色。
她将手里的黑色雨伞收起来,低头看着男人眼尾处的那颗小痣,眨了眨眼,眼泪就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韩耀给段栩递了纸巾,语气有些酸道:“姐姐伤心什么?”
他压根不信时钧亦那种人会这么轻易就死了。
但时家要搞什么大动作,他也没收到消息,或许段栩知情,但事关重大,段栩连他也没告诉。
段栩心里挺难受,她藏在画室的那幅画都还没来的及送出去,就先参加了两次葬礼。
这种感觉就好像在看一部悲情电影,明知道是假的,也难免入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