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科状元当众与人大打出手,阮玉成背后再差人去散播些谣言,于他名声仕途都不利,到时候朝堂上再让人参上几本。
贬职是小,只怕要罢免官职,温千楼十年寒窗苦读的辛苦便白费了。
他思索了一阵,隔着朦胧的轻纱望向阮玲珑。
阮玲珑的喋喋不休,但他听来心中有些暖意,又似普通人唠家常,细细回想,竟从未有人曾与自己这般讲过话。
他就是听不得旁人说阮玲珑的不是,温千楼轻声应道:“好,往后我听你的。”
阮玲珑传来御医为他治伤,又命暮雪寻来自己剩下的几罐药膏,对温千楼是千叮咛万嘱咐。
“药膏是我父皇从一高人处求来的方子,小时候我爬上爬下时常受伤,磕了碰了比常人好的慢,药材名贵难寻,千金难买,福满宫只得这些,你用了它伤会好的更快些。”
温千楼看她将小罐子放入红匣子中,不禁想起那个被它丢入茶水中的那罐药,本以为只是寻常普通之物。
岂料自己一开始便辜负了她的心意。
“玲珑,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我伤好的快。”他将匣子推到了阮玲珑的面前。
她又将匣子推了过去,“莫要与我客气了,你伤得厉害暂且先用着,待药材齐了熬制也是一样的。”
暮雪与时兰瞧着二人将小匣子推来推去,无奈之下,温千楼只拿了一小罐。
素日瞧阮玲珑健步如飞,他一直以为坊间传闻,说乐嘉帝姬身子娇贵是假的。
传闻之中,她棉衣穿不得,得用蚕丝做里子穿在里头,吃喝更是讲究,十分挑剔。
现在细细打量,她领口露出来的布料微微反光,的确是蚕丝的料子。
阮玲珑将自己的令牌递给他,握着温千楼的手说道:“不论旁人说什么,我定是站在你身旁的,若他再胡言乱语,你便可用此令牌调遣我的侍卫保护自己。”
他稍微心安,“玲珑,谢谢你。”
“与我客气什么。”
温千楼小坐一会便出宫了。
马车上他手握令牌,得了皇室令牌便可自由出入宫廷,她难道对自己没有一点戒心?
温千楼又眉头紧皱,又开始担忧起阮玲珑的安危。
她在陛下面前保自己,若烟花一事属实,她后路难退。
阮秦天是的大邺帝王,一言九鼎,严守律法,她应是要被夺去帝姬之位,贬为庶民的。
转念一想如此也好,事成之后,他便可光明正大将她带走,跟了自己,定不会让她缺衣少食。
温千楼的马车拐进巷口,便难前行,徒步向自己的府邸走去,奇珍异宝流水似的搬进了温府。
管家恭敬抱拳一礼,将手中的册子奉上,解释道:“这些宝贝都是乐嘉帝姬送来的,她说前些时日见大人府上缺些东西不够气派,便自作主张给您送来了,往后成婚,她过得也能舒坦些。”
温千楼想起阮玉成骂自己是喝小红米的,碍于阮玲珑的一番好心,将怒火压了下去。
他的怒色都被元风映入眼底。
元风在旁轻声道:“温大人,属下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