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有渔,夫子也喊你了。」一个学生提醒。
「哈?」熊有渔双目茫然。
那学生提醒,「夫子说的『你!你!还有你!』」学渣三人组,一个都跑不了。
熊有渔:?
哪怕心中委屈,可是本着好兄弟有难同当的原则,熊有渔还是垂着脑袋往教导司去,脚还没跨进教导司大门儿呢,就听到了大掌司的咆哮之声:「开学第一天!还不到一个时辰呢,你们就给我闹事?!!!」
「报告。。。。。」熊有渔挪着步子进屋,就看到自己那两兄弟耷拉着脑袋,宛若狂风中被摧残的小白杨。
「你怎麽来了?」朱夫子瞧着怯生生的小白熊,挑眉问道。
「不是夫子说的『你!你!还有你』?」熊有渔眼巴巴地瞧着朱夫子。
朱夫子:「。。。。。。。」这孩子是真实诚。
另一边,大掌司狂风暴雨式的训导也告一段落,终於发现後进门儿的熊有渔,也不「升堂审案」,直接道,「你们三个,学院守则抄写十遍。。。。。。」
「啊~~~」朗星河和胡之腾齐声哀嚎。
「不满意?!」大掌司牛眼一瞪,「再罚课後服务!以後每天早上提早半个时辰到校,跟着风纪检查队义务劳动!」
「啊~~~~」哀嚎之声更为响亮。
「还不满意?!」
大掌司还要「加刑」,朗星河和胡之腾连忙相互捂住对方的嘴巴,缩着脑袋连连点头,表示自己「认罪认罚」。
学渣三人组垂头丧气地走出教导司,一副乌云罩顶生无可恋的模样。
等到穿过教导司的月亮门,又绕过一道竹篱花障,胡之腾停住脚步,转身朝後头张望,确保夫子和掌司见不着他们後,顿时又活灵活现起来。
「兄弟,今天谢谢了啊。」胡之腾胳膊肘捅捅朗星河。
「好兄弟,两肋插刀啦!」朗星河歪头咧嘴,一副吊儿郎当的不良少年模样——上辈子学习太苦了,这辈子朗星河只想做一只快乐的学渣狗。
其实当胡之腾突然发难揍人的时候,朗星河就心领神会了小夥伴的意图——怎麽才能掩盖一个小错误呢?那就闯个更大的祸事来!
比如现在,两个人打完开学第一架,谁还记得胡之腾他哥给他送作业本儿的事?
「你们说什麽啊?」熊有渔正琢磨着怎麽让两个小夥伴握手言和丶重归就好呢,怎麽一眨眼的功夫,他们就和好啦?自己是失忆了吗?刚刚发生了什麽事情吗?
「没什麽啦!」朗星河和胡之腾将熊有渔挤在中间,一人搭着熊有渔的一边肩膀,说道,「好兄弟哪有隔夜仇的。」
说罢,朗星河和胡之腾相视一笑,自是不言而喻。
第3章
「我後悔了。」朗星河一边笔走龙蛇,一边小声嘀咕。
此时,夫子在讲台上摇头晃脑地讲课,学渣三人组则在奋笔疾书,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三人多麽认真听课做笔记呢,知情人们却知道,这三家伙肯定是又被罚了抄校规了。
「放课後我请吃大餐!再送你们一人一个法器!」作为罪魁祸首的胡之腾豪气道。自己为了避免被发现假期作业一个字儿没写的事实,搞了一出「兄弟相残」戏码,如今还拖累小夥伴们罚抄校规,可不点出点血,弥补下兄弟们。
「有那种可以自动抄写的法器笔吗?」朗星河不禁异想天开起来,咬着笔头开始回忆上辈子看过的哆唻A梦里的神奇道具。
「竟然有那种神奇法器?」胡之腾也停下笔,伸长脖子,隔着走道和朗星河嘀咕起来。
「那有没有能够帮忙写假期功课的法器啊?」熊有渔也加入了讨论中。
朗星河想了想,说道,「那种比较难吧,抄写是机械式地抄写,写功课是要用脑子的。」
一时间,三人组都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抄写,交头接耳地讨论起「发明创造」来。
一堂课结束,朗星河才抄了三页纸,离完成任务还差了好远,顿时不想干了,「唉,不想抄了。」
随即,朗星河眼珠子一转溜,冲两个小夥伴道眨眼,狡黠道,「大掌司只罚我们抄写十遍,又没规定我们在什麽时间期限里完成。」
「有道理!」胡之腾也丢开毛笔,合上书册丢到一旁,用实际行动表明自己的态度。
熊有渔看看朗星河,又瞧瞧胡之腾,一咬牙也丢开毛笔,罢工了!
「不抄了,我困死了。」说罢,熊有渔把桌上摊开的课本丶书册整理归拢到一边儿,空出一大片桌面来,脑袋往桌子上一搁,眼睛一闭,竟是直接睡着了。
学渣三人组各有各的「渣」法。
朗星河是什麽都不上心,能混过就混过,总是偷懒耍滑,成绩永远挂在合格线的边缘。
胡之腾则是一身反骨,明明脑袋瓜子不错,可就是要和夫子家长对着来,夫子让干啥,他就偏不,并且以和夫子家长斗智斗勇为荣。
熊有渔则又不同,他是心中想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无奈生理不允许,每天十二个时辰,八个时辰都在打瞌睡,还有四个时辰则在犹豫——我到底要不要先睡觉。据说白熊一族都是这样,平日都是眼睛睁不开的瞌睡模样,一到战斗,那是打个三天三夜不带打盹儿的。
开学第一天就在打架丶挨训丶抄书丶打瞌睡中度过了。等到放课的钟声撞响,学渣三人组顿时精神抖擞起来,哪里还有上课时萎靡不振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