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余筱珊揪着字眼问:“阴差阳错?时雨,你问心无愧吗?”
时雨摸着良心问自己,有愧。
她喝了点酒,果汁含量远大于酒的特调,等于没喝酒。滚上床的时候,她清楚地知道对方是谁,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能说么,我前男友真的很好睡。”
时雨给余筱珊回这句话,余筱珊翻了个白眼。
事后前男友就变成现男友,谈了两年,毕业没多久又分手。陈启回国,时雨留美,两人隔着太平洋再也没见上一面。
说起来,从他们认识,分手的时间比在一起的时间长。所以时雨才疑惑,她算谈了几次恋爱。
不过现在,一次还是两次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还会不会有第三次。
时雨心里没底,就像余筱珊说的,上回分手纯粹是她作。她以为自己命不久矣,选了迈阿密的海边疗养院等死。
陈启问她刚升学为什么休学,她说想休息一年。陈启又问为什么分手,她说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追不上我。
电话那头的陈启快疯了,咬牙切齿说:“你就不能等等我?”
时雨捂住听筒,然后把电话给挂掉,因为护士来给她抽血。
治疗两年多,奇迹发生,她竟然没死成。但分手已成定局,她甚至加不上陈启的联系方式,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回北京。
第一次分手,两人心照不宣地把对方留在好友列表。第二次分手闹得很难看,陈启把时雨的联系方式删了个干干净净,连邮箱都不忘拉黑。
时雨觉得,这多少带了点怨恨。
还可能有第三次吗?
时雨把手机屏幕点亮又关掉,反复几次后,眼皮沉沉地睡了过去。
偶遇他身边好像有新人
睡醒是下午两点,倒时差完全失败。时雨揉着刺痛的太阳穴起床,给家里发微信说不用派人接机。
点了发送,时雨才想起,这会儿她是不是应该在飞机上,发不出消息才对?
混乱,实在是混乱。
她默默再发一条:“航班延误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登机。”
家里回复说:“那把晚宴改到后天吧。”
又多出一个晚上的自由时间。
时雨坐在床边发呆,思考下午和晚上要干什么。想着想着,前男友的脸第无数次挤进她的脑海。她有点烦躁,换了套衣服去健身房。
练不到半小时,闫佳楷打来电话,问她在不在家,她说:“昨晚就到了,今晚没事。”
“喝酒来不来,就我们俩,没别人。”
再喝就更头疼,时雨拒绝但又没完全拒绝邀约。
“不喝酒,去逛逛。”
闫佳楷笑着说:“忘了,时小姐不缺好酒。”
于是等闫佳楷开车来接,吃一顿午晚饭,天黑了随便走进一家商场瞎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