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疼,与从前受伤并不相同。
盛逾不是没有受过伤,相反,他曾数次陷入险境,身负重伤。
那些伤会痛,却与现在的感受完全不同。
现在,好似钝刀子割肉,搁着盛逾的每一寸神经,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宗主。”宗尧的敲门声打断了盛逾的思绪。
盛逾抬眸看向门边,“进来?。”
“宗主。”宗尧脸上略有些担忧,“若是夫人受了惊,是不是该给她准备些凝神的汤药,先前……”
盛逾抬了抬手?,他轻轻摇了摇头,“桑桑并不是被铜鼎上的戾气吓到,而是因为一些旁的事情?。”
宗尧看向盛逾,他有些奇怪,“因为旁的事情??”
盛逾心?中轻吁了一口?气,整个人从原先的惴惴不安中清醒了过来?。
他也?是被那从未出现过的情?绪冲撞得不大清醒了,竟是病急乱投医地希望从宗尧处得到什么意见。
“她有些低落,你这两日搜罗些新奇的东西给她送过去。”
宗尧应了下来?,他抬眼看了看盛逾,又很?快垂下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想说什么直说便是。”盛逾看向宗尧,开口?说出了宗尧的心?思。
宗尧这才抬头看向盛逾,他小声道?,“宗主,您与夫人之间是有什么误会吗?”
盛逾眸光轻跳,他若有所思地看向宗尧,“为什么会这样问我?”
“您与
夫人先前在灵都,相处得不错……”宗尧顿了顿,似是在思索该如何说,一边用余光去观察盛逾的表情?,生怕自己揣摩错了什么。
“大婚后的第?一日,寻常夫妻总是要温存片刻的,更何况夫人受了惊吓委屈,自然是要寻宗主你诉苦,便是不诉苦,有您陪着,于夫人而言也?是好的,可是您却自个儿在这儿待着……”宗尧停了停,他想起了这段时间同桑渡相处的日子,不由叹了一口?气道?,“宗主,夫人远嫁而来?,你们之间就算有什么误会,这刚刚成?婚,您也?不该这样冷着她。”
盛逾轻轻摩挲着面前的书卷,他缓缓移开了落在宗尧身上的目光,而后微微点?头,“你先下去吧。”
宗尧似乎还想再说什么,只是最后,他只是长叹了一口?气便离开了。
盛逾安静地坐着,与桑渡相处的这段时间,如同走马灯一般,在他脑海里一幕一幕地闪过。
桑渡在他面前,总是娇羞可爱的,有时候会有些小脾气,只是那无伤大雅且讨人喜爱。
盛逾因为自己的这个念头而有些惊讶。
讨人喜爱……似乎从未有什么人,可以让他用这样的话语去描绘。
盛逾第?一次见到桑渡,是在自己被扔在山里的那段时间。
这件事情?,只有盛逾自己知晓,后来?他也?想过,或许就是因为当年两人曾相处过,这才使得现在,桑渡成了他的药。
盛逾对于两人最初的遇见记忆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