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月如琢像是和她住的屋子犯冲似的,不仅摔坏了她的花瓶,还弄脏了爹爹的字画。她实在忍无可忍,便设了个计让他爹揍了他一顿。
从此以后,月如琢一看见她,拔腿就跑。
受伤
◎“你找我做什么?”
愫愫将薛越掩至身后,却不想月如琢……◎
“你找我做什么?”
愫愫将薛越掩至身后,却不想月如琢瞧见这动作,气得脑袋里名为理智的线彻底崩断了。
他语气极度恼火,手却不自觉将佩剑背在身后。
“藏什么藏,我还能吃人不成?!”
“不许你凶愫愫!”薛越从后面倏地闪出,叉着腰愤怒地瞪着他。
“小屁孩,我没和你说话,后面去!”
“你才是小屁孩!”薛越年纪虽小,却最讨厌有人拿她年纪说事。她年纪小归小,可比他见的世面大多了!
眼看着薛越要冲上去和人干架,愫愫眼疾手快将人了拉进怀里。月如琢要是动了手,可不是越儿这小身板能承受得了的。
愫愫:“你若缺钱,今日这顿汤粉,我请你便是。”
依他死缠烂打的功夫,今日如她不先退一步,怕是要没完没了。
“不必了。”他摆摆手,“反正我出来本就为了寻郎中的。你请客,我可无福消受。”以前梅庄的时候,她便以请客为由诓骗过他,害他家当全赔进去不说,还被爹揍了一顿。
这顿饭,不论她说什么都不答应了。
愫愫皱着眉头上下打量他,没见他身上何处有伤,便道:“你一个堂堂月家嫡子,竟还有受伤的时候?你爹要是知晓了,保准又要揍你一顿。”
月叔对月如琢抱了多少期望,从月如琢学的功法便能看出一二。打小月如琢顽皮归顽皮,所学皆为月家最正统的功法,尤其是月家轻功,由月叔亲自教导。于别派不同,月家轻功向来只以逃命为要,如若这样还有受伤的时候,那便是月如琢自己练功惫懒了。
少年心比天高,从不容旁人置喙。换作他日该气得拔剑了,但今日却不同。
月如琢静静看着她,眼底褪去了插科打诨时的轻怠疏懒,目光凝重而认真。
“如果我说,受伤的不是我,是沈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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愫愫带着薛越带去了春风阁,将她交到薛韶手里。
没能陪她吃完汤粉,小姑娘好一阵伤心,但心知她有更为要紧的事,便也让她回去了。
月如琢在马车里,悄悄瞅了她一眼。
今天这话,他说了,应该没事吧?
从上次她去救沈缱来看,赵愫愫定是在乎他的,不然也不会刚出狼穴又入虎口,亲自去武陵山一趟。所有告诉她此事,乃是理所应当。
正当他在心里为自己找补之时,耳边便传来了问话。
“他是何时受伤,何人所伤,伤在何处?”
月如琢并未照着她的话回答,而是转提另一件事。
“在武陵山深处的险谷里,生长着一种蕙兰。传说是屈灵均当年所遇那株的遗脉,有补肺润气之效。这种蕙兰,一株便价值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