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姨哑口无言地看着盘子里的失败品,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阮星月,毕竟这实在是
沉默了一会儿,陈姨还是开口道:“少夫人,您别太难过,煎荷包蛋本来就挺有难度的。”
阮星月扯了扯樱唇,笑不出来。
“没事,陈姨你不用管我,你忙你的,我再尝试一下。”
陈姨欲言又止,因为她发现冰箱里好像没几个鸡蛋了。
但又怕打击到这位看起来已经飘零不已的少夫人,只得叹了口气,“行,那您再加把劲儿。”
之后阮星月又煎烂了一个鸡蛋,本来已经不抱希望,结果再一个居然成功了。
阮星月抿着唇笑得明媚,还端着盘子向陈姨小小炫耀了一把,最后将那个唯一一个像样的荷包蛋作为出师礼物,献宝般夹给了陈姨吃。
晚上泡牛奶浴的时候,阮星月才发现自己手上被油烫出了几个红色小水泡,在白皙素手上显得尤为显眼,稍微碰一下都生生的疼。
洗完澡后,阮星月穿着白色真丝睡裙在客厅里四处找了找,没见有医药箱。
她又去书房翻了翻,也没有。
可能有烫伤药的地方阮星月全翻找了一遍,只有季清澜的房间没找过。
阮星月站在季清澜的房门前,小心翼翼拧开了门把手,打开了房间内的灯。
房间很大,但陈设很少,色调冷清寡淡到几乎只剩黑白灰三色。床上的被子被铺得极为平整,不见一丝褶皱。房间内有清清冷冷的香气,澈净通透却又莫名的引人沉沦。
阮星月走到床边的黑色柜子前,正准备拉开抽屉寻找烫伤药时,目光掠过柜子上的书。封面是灰白色,全英文,看封面上的英文单词,大概是讲的脑科医学专业知识。
没想到季清澜对脑科医学也感兴趣。
阮星月睫羽颤了颤,脑海中闪过一道高挑慵散的少年身影。
她晃了下脑袋,甩开莫名袭来的回忆,随后拉开抽屉想继续找烫伤药。
抽屉里没什么东西,一盒胃药,一把点缀着零星火焰图案的黑底方形打火机,四棱边处镶着纯金。
阮星月看着已经吃完了大半盒的胃药,忍不住皱眉。
这是把胃药当饭吃?
之后她又在房间里找了一圈,依旧没有找到烫伤药,但她莫名觉得待在这个房间里时,和季清澜的距离好像拉近了一般。
正在这样的错觉中迷惘着,床边的金属衣架上忽然传来一声轻响,挂在衣架上的黑衬衫掉落在地毯上。
阮星月走过去将衣服捡起来,熟悉的沉水香气息萦绕鼻尖,冷清寡淡,委婉连绵。
这种级别的沉水香她从未在别处闻过,她忍不住拎起衬衫衣领又轻嗅了一下,果然是很上品的香——
忽地,房间门口响起沉稳的脚步声,阮星月下意识抬眸,目光恰好撞入季清澜的黑眸。
“是因为我想要,你便给……
阮星月脊背一僵,手中的黑衬衫忽然像烫手的山芋般,丢也不是,拿着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