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晃晃的逗弄。
我认识段斐的时间越长,越觉得她恶趣味得像个女变态。
但和段斐冷硬的装修风格不同,这张床软得惊人,像被舒适的羽毛包裹。
我还在想要怎么才能不惹她发怒的拒绝她。
但马上,我就发现,段斐根本没打算对我做什么。
她只是拱进我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就闭上了眼睛。
甚至没过几秒,就发出了安稳的呼吸声。
段斐晚上在文昭凯面前说的那些话又回荡在我耳边。
我微微愣神。
要信她吗?
难道我要凭借一个危险分子不知真假的承诺,来剿灭一个犯罪组织吗?
不,不能这样,谢韫川。
我垂下头去。
睡着的段斐给人一种极致的脆弱感。
我不知道她这样一副在我面前放下所有防备的样子,是不是在试探我。
我看着她的咽喉咽了口唾沫,如果我想,我可以尝试掐住她的脖子。
但从这个角度,我能看见她因不安轻颤的睫羽,和蹙起的眉头。
神使鬼差的,我伸出手,想要展平她的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