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堪。她在心中小声默念这个?名字。
“阿怀,还没想明白么?”男人叹了口气,摇头道,“你就和你母亲低个?头、认个?错,就不用?受罚了,不是吗?何苦这样对自己呢?”
阿怀?
谢姜芨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心里有了答案——傅堪的表字。
牢房前这个?男人,大概率就是他的父亲。
小型傅堪听了这番话,脸上仍是什么表情也无,只是小手在地上胡乱抹着,完全把?面前的男人当空气。
狸花猫见状,猛地抬手,将?鞭子挥了过?去,在铁栏杆上发出一声巨响。傅堪被这响声吓得抖了一下,身体蜷缩得更紧了,脸蛋却还是固执地埋着,不看他人一眼。
“唉,和你母亲一样犟。”
男人抬手,阻止了狸花猫的下一鞭,语气惋惜地说道,像是真心在为他考虑:“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没得到你母亲的允许,我也没办法把?你放出来——明天我再来看你,想清楚了给我答复。”
没有回应。
男人似是已经?习惯,拂袖转身,狸花猫收起鞭子,恭恭敬敬地跟了上去。
等?人影消失,谢姜芨这才凑了上去。
傅堪仍低着头,不住地用?指腹在地上写?写?画画。字叠着字,形叠着形,以大人的高度很难看清写?了什么。
她眯了眯眼,抱膝蹲下来,在看到他所写?内容时呼吸一滞。
他写?着:“去死”。
字和字不断重?叠,若不仔细看,完全分辨不出写?的什么。
他行为刻板,不停地重?复着描绘这两个?字,一双手冻得肿胀发青,仍不知?疲倦地写?着,指腹被粗糙的地面划破,字迹上隐隐泛着淡淡的血色。
谢姜芨心中酸涩,直觉告诉她这一切并非小孩做错事受罚这么简单——若他父亲正如刚才扮演得那么慈祥和蔼,何至于让亲生儿子受这等?苦楚,寒冬腊月皮开肉绽都?不肯放他出来?
“傅……阿怀?”
她不抱希望地唤了一句,未想傅堪似乎听到了她的声音,猛地抬起头,目光在黑暗的地牢里四处搜寻。他眼睛亮得剔透,只不过?那瞳孔里没有她的影子。
“发生什么事了?告诉我好不好?”
谢姜芨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摸一摸他的头发。
面前的男孩一愣,停下了书写?的动?作,面上浮现出疑惑的表情,似乎在思考那声音从哪里来。
他呆呆地伸出手,在空气中胡乱抓了一把?,拧着眉毛看向空空如也的手心。
“我在这。”
她轻轻叹了口气,微微动?了动?身子,却在要?碰到傅堪的时候,指尖骤然传来一阵刺痛。
【警告!请宿主不要?做出更改剧情的行为——本段剧情结束,现在将?宿主送回正确时间节点。】
“等?一下!”
谢姜芨不顾疼痛,再次伸出手,预想中的刺痛没有传来,只感觉一股呛人的浓烟直卷入肺,她猛地睁眼,回到了一开始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