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心?”晏昭清接过,有些茫然,拆开绑着糖糕的粗线。
打开,里面有一封信。
展开,信纸上寥寥几笔:
“姑娘摔倒时,手心不小心划的伤口可要记得涂药。”
伤口,有吗?晏昭清狐疑的展开了自己双手,注视着,右手掌心当真有一道浅痕,仅仅是破皮擦伤的程度。
窗前女子指尖轻点信纸,绕着掌心的动作温柔不已。
自她头顶刷过一片字幕:
【这么大点伤也是难为扇寻叙能看见。】
【不准哄骗我家孩子!】
【她现在哪有时间谈情说爱,小命都要不保,烦死了。】
【扇寻叙,你能不能先把我崽盘活再惦记啊?】
晏昭清专心于手上伤痕,并未瞧见字幕们的争吵。
桂兰在小院走过,看见自家姑娘坐在离屋内隔扇门较近的窗前,呆呆的,光盯着自个手心瞧。
她蹑手蹑脚靠近自家姑娘,追着看了看,纤纤素手,红润指尖,除了刚刚处理好的伤口什么东西都没有?
“姑娘,姑娘?”
“啊……怎么了。”晏昭清回神。
桂兰小声地问,“姑娘,瞧什么呢?这般出神。”
晏昭清掩下包着糖糕的纸,慌张说着,“没什么……”
“咳咳……”话说快了,喉咙也不知为何痒了起来,惹得她咳嗽好几声。
桂兰一怔,抓紧往屋外跑,“嬷嬷,姑娘咳嗽了!”
“哎哟,我的主儿,这次出城可是吃亏了,我就起锅烧水,给姑娘泡壶姜茶。”
李嬷嬷招招手,让桂兰过来。
她从怀里掏出几两碎银,“桂兰,现在太阳落了,城中的酒家店铺大约是都关了门。”
李嬷嬷不放心,再添上几句话,“现下是苏嬷嬷管着那儿,你且仔细些。”
“宁可不要,也不低三下四求那些人,给你便接着,不给便算了,到底是有理有节些,莫丢姑娘的脸。”
“嬷嬷我晓得!宁缺毋滥,不委曲求全,”桂兰接过银子,不满意的瘪嘴,“但先紧着姑娘嘛!”
“我随她刁难,大不了我挨上顿打。”
“就是我不嫌弃那狗仗人势的家伙,搁以往姑娘屋里少了柴,少了吃食,那家伙是恨不得一天来走上三四回,在姑娘面前混眼熟,讨喜气,如今……”桂兰气不过,“如今眼见姑娘在府中落了势,她这见风使舵的东西,踩着咱们,处处苛待,好讨西边厢房那小姐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