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一直以来罔顾了许知久的想法。
可真是慷慨大方
空气凝固,落针可闻。
姜眠继续补充:“你想去哪里都可以,在京城买座宅子,或者是别的对方都可以,继续做你喜欢的事情。”
趁她现在这个身份钱多,倒还是能大气地保他一生无虞。
许知久一点一点的移动目光落下,将她眉眼里的认真看透。
“妻主可真是慷慨大方。”
被挤出来的字句阴阳怪气,原本堵在心头的那一口气依旧卡得许知久不上不下。
他紧蹙着眉,即便说了话的唇瓣也似被封闭住,抿成了一条线,压着脾气没有发作。
姜眠颔首:“不客气的,你原本就受了很多委屈,虽说不是我做的,但却也是因我而起,理应为你的以后负责。”
她倒没觉得白切黑老婆说反话。
毕竟对方一直对她的态度都模棱两可,之前甚至于想要弄死她,现在巴不得分开其实才是在她的预料之中。
虽然不舍得分开,但她身在漩涡,恐怕会连累许知久。
雪景下。
少年的一张脸始终僵硬着,连一抹讽刺的笑都难扯出去来。
原本埋怨的话语,都会得到对方的纵容,现在的走向却偏离预期,似乎刚才的话都被对方当成了真正的指责。
“走就走,普天之下,不是所有人都沉溺权贵。”
他被气急,一时竟说不出求软的话。
对方字字句句都是在为他的安危考虑,让他也拿不出受欺辱那时能屈能伸的姿态,被惯坏得想要对方主动低头哄他。
姜眠没有哄他。
看着他一个人走出亭楼,飘荡的雪花落满他的肩头,整个人都要与雪景溶于一体,奢贵的绸缎在地上划过。
一步步地下了青石台阶。
姜眠低头不再关注,即便她也不舍得,但现在的条件容不得她任性,她也不希望许知久再经历一次之前的委屈。
再抬头时,已经没了那人的踪影。
空气里是一道近乎没有的轻叹声,姜眠在亭楼里起身,转身往暗阁的方向走了,她得去找花修支出来一些给许知久准备离去的盘缠和钱财。
意外的顺利。
花修就像是早早得了某种指令,一听许知久要离开六皇府,准备的金银财宝那叫一个丰富,连宅子都备了好几处。
“殿下,都已经清点好,现在就给主君送过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