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她气呼呼敢怒不敢言的样,薄倾墨戳破:“又搁心里骂我呢?”
慕初棠嘴硬不承认:“不是谁都值得我骂的。”
“我该感到荣幸?”
“嗯。”
“野蛮任性的刁奴。”
慕初棠真想捣烂他这张讨厌的脸:“你没耳朵吗?我说我不是你的女佣。”
薄倾墨给出两条路:“要么回老宅,要么待在云檀做女佣。”
自然是后者。
叛逃多年的奴仆被抓回老宅受罚,脱一层皮,掉半条命已经算轻的了。
疼痛尚且能忍。
从小待在薄家老宅为奴为仆,等到四十多岁人老不中用了,被主人随即许配给保镖或者男仆,生下子女成为新一任奴仆,生生不息一代传承一代,仿若坠落万劫不复的地狱。
无休止的世代守候。
麻木。
绝望。
伺候一群人和伺候一个人的区别,慕初棠分得清。
“我留在云檀。”
跪下来伺候男人换上柔软舒适的居家拖鞋,动作生疏僵硬并不规范,远不及老宅训练有素的女佣。
胜在态度诚恳。
薄倾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跟她计较:“去放洗澡水。”
“是。”
慕初棠迅换上居家拖鞋上二楼
还算乖巧。
薄倾墨松松领带:“列出你每日工作的各项内容,挑轻松的给她做。”
唐姨遵命:“是。”
“晚餐仍然由她负责。”
“是。”
薄倾墨泡完热水澡套上睡袍走出浴室,手持白色干毛巾擦拭头。
“我睡哪间?”慕初棠站在门口。
趁男人沐浴。
她跑去唐姨房间借用浴室冲了澡,急急忙忙跑上来询问清楚好去睡觉。
她的衣服在云大。
此刻,小身子板套着宽松白浴袍,拖至脚踝,面颊红润又粉嫩,黑顺直清爽垂在身前,齐刘海减龄,整个人看上去又香又软。
薄倾墨喉咙翻滚几下:“不明白贴身女佣是什么意思?在卧室打地铺睡。”
什么年代了打地铺?
惨遭剥削的慕初棠眼神幽怨恨不得咬死他:“我知道了。”
抱来床垫、被褥和枕头,迅搭建好简易床铺,躺下去裹住棉被睡觉。
没有半点专业精神。
坐在沙上双腿交叠的薄倾墨命令:“过来给我吹头。”
“是。”
慕初棠不情愿的离开被窝,拿来吹风机调成最大档暖风,站沙后面抓起一缕黑慢慢吹起来。
靠得近,声音刺耳,水滴被吹得跟暗器似的溅出去。
薄倾墨皱眉:“风调小点。”
慕初棠想的用大风早吹干早回去睡觉,听他的话调成小档暖风。
噪声微乎其微。
少女柔弱无骨的娇嫩小手钻入黑按摩头皮,热风入侵吹干湿润的头皮和根,驱散疲惫。
薄倾墨缓缓闭上眼淡淡道:“喜欢什么颜色?”
“白色。”
“报一下三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