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于人处一定会被赏识,被认可。”
“比起沉溺于恶言中一蹶不振,婉歌如今只想秉承内心…”
“做好自己…”
见内敛的女孩低下了微红的脸,徽玉一时心软,为她的坦诚深感欣慰。
“你能如此想,我…”
“也就放心了。”
他打开门,接过女孩手中托盘,冲来人温柔地笑了笑。
“哎,你这手艺看上去不错。”
“是跟谁学的?”
“是…是跟我娘…”
“倒是看不出来,你这厨艺还挺有一手的。”
“哎,你…要不要进来一起吃?”
“这,这夜都深了。您…我…”
“怕是,怕是不太方便。”
…
“婉歌…婉歌先告退了。”
女孩将案几塞至徽玉手中,接而便提上衣裙,红着脸匆匆退了下去。徽玉抬头看那身影远去,低头瞧过手中热腾腾的羹点和茶水,嘴角又扬上了些忍俊不禁。
“这小丫头,没想到…”
“倒也有可爱之处…”
…
徽玉回到屋内,于桌边落坐,一时间又对着桌上吃食出起了神。
“荼蘼说…这宫内人心叵测,万事需得小心。”
“只是我这深音阁,在宫中好似与世隔绝,可也会…与那前朝后殿一般…”
“藏污纳垢,不堪入目?”
男子想着笑了笑,端起羹汤,垂下了目光。
“这世上,能亲手给自己做羹汤之人。”
“除了义父,竟也有旁人…”
“如今想来,竟如此不可思议。”
“也罢…”
“待明日…”
“我再回她好意。”
一番简单想罢,勺中香甜可口的汤羹便被这率真之人毫无防备地送入了口中…
…
翌日清晨,荼蘼梳妆后又与往常一样凭窗远眺去了松月阁的满园春色。她想起那至尊之人对自己的哄骗,信任之人与自己的疏远,阵阵苦涩又漫溢上胸口…
“北玉她…”
“虽与我亲密无间,无话不谈。但我却时不时…”
“在意她笑容里流露出的心事重重…”
…
“而且昨夜…那深音阁的人影…”
想至此处,荼靡颦眉转过了目光。
“北玉虽颇费口舌,劝说与我…”
“但…”
“但我却还是在意…”
她难耐心中不安,迎着晨光缓缓站起了身…
…
待满腹心事的女人又一次踏足去了深音阁,此时晨曦笼罩下的临水楼台、亭廊阁院,俨然陷入了一片令人目瞪口呆的混乱光景…
医者提着药箱匆匆离去,而宫人们则皆覆面纱,正里里外外做着清扫。
荼蘼心生疑惑,继而迈入廊亭,向清扫的小宫女谨慎打听了起来。
“哎,今日这深音阁是怎么了?”
“怎…来了这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