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她神色愈发低迷,若颜泪眼朦胧,无奈摇头。
“事已至此,再究原委又如何?”
“我今日…”
…
“可不是……”
“为了责怪你而来……”
她挤出的笑容十分脆弱,亦十分无奈。
“我…”
“我只是觉得此事……”
“甚是蹊跷…”
…
“蹊、蹊跷?”
见若颜垂下疑目,北玉微蹙上了眉头。
“嗯…”
“虽说,你与荼蘼姑娘皆出自王府。”
“但…但也应并无任何确凿证据,就能…”
“就能证明你那夜所行之事……”
“就是、就是娘娘所授意。”
北玉点头,若颜顿而又道:
“皇上既…已令大理寺将娘娘下了诏狱,说明…”
…
“说明宫内…”
“已有了定罪王妃的确凿证据。”
北玉接其揣言,两人欲言又止、凝神相望…
“难道…”
北玉紧蹙上眉心。
“难道是有人利用我所行之事…”
“告密……”
“诬陷……?”
若颜点头,面露难色…
“据太子殿下身边人说…”
“是有人…在松月阁搜出了荼蘼姑娘与王妃娘娘来往的若干手信…”
“那手信…”
…
“绝无…绝无可能!”
北玉回以斩钉截铁的否定。微浮慌张的面色下,她想起自己常宿于那女子住处,对房中之陈设、之收纳,每一角、每一隅皆已是明了于心。她惶恐看去若颜恍然不解的面庞,恐自己与荼蘼的暧昧过去令其在意,忙又缓和了面色…
“我的意思是…”
“她一小小舞伎,怎可能与王妃如此亲密来往…”
若颜缓神,附议点头。
“究竟…究竟是谁…”
稍加沉默后,两人皆轻叹而不敢断。
“如今…”
“看来我只能入宫,请求皇上…”
…
“不可!”
想起那狡如狐狼的男人,北玉一口打断了若颜的仓促提议。
“你若贸然行动,他赵元侃非但不会听你所求,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