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那个年轻人原来是执政党代表的独生子,又是出身于著名的政治名门,再次成为了社会热议的焦点。回到韩国后,他先是担任政治记者,之后成为最年轻的新闻主播,最终进入了青瓦台。但即便有这些令人艳羡的履历,他那张英俊的脸庞更是如同火上浇油,引发了更多的关注。也就是说,白司言是全国皆知的名人。而作为这样一个男人的平凡妻子生活……。“你是想让人传你出轨的谣言吗?”‘什么……!’白司言放慢脚步,冷冷地瞥了一眼熙珠。“那你为什么抖成这样,让人心情都坏了。”熙珠一时无言,只能庆幸自己没有绊倒。“反正迟早都会被揭穿的,我是你丈夫的事实。”……绝对不行,那是绝对不行的。在那之前,我一定要先盖章离婚……!“慢慢习惯吧。”白司言那冷静的话语让熙珠的脸色更加难看。换姐妹的丑闻,还有那的吊袜带照片。这个男人难道不怕这些吗?如果想起威胁内容,他不可能还带着妻子到处走。‘难道威胁电话没有我想象中那么有效?’熙珠焦虑地咬着嘴唇。一到酒店顶层,她立刻冲向浴室。熙珠漱了漱口,看向镜子。红肿的眼睛、鼻子和嘴巴,她面无表情地盯着镜中的自己,仿佛在责备自己。‘能救我的只有我自己。’现在她必须按照绑匪的催促打电话。哭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与其害怕发抖,不如尽快离婚,满足绑匪的要求,然后……。‘永远逃离。’怀着这种决心,她迈出了浴室的门。她的额头撞上了斜靠在墙上的白司言。从一开始,他的目光就紧紧锁定在她身上。如猛禽般锐利的眼神仿佛要穿透熙珠的脸。“洪熙珠,你好像对酒店很熟悉。”他深邃的瞳孔冷冷地注视着她。熙珠确实因为跟着身为财阀三世的继姐到处走,对酒店很熟悉。她乖乖地点了点头,男人的脸色立刻变得阴沉。“很熟悉,是吗。”他像是咀嚼着这句话一样重复了一遍。……对啊,我是很熟悉啊!她再次用力点了点头。白司言像是强忍着什么,几次紧咬后槽牙。熙珠默默地看着他突显又消失的下颌线,随后跟着他走进宽敞的客厅。这是可以俯瞰首尔全景的顶层套房。“哭完了,现在可以谈谈了吗?”他的声音充满了不悦。是要谈绑匪的事吗?白司言只是拿着打火机不停地开关,却迟迟不开口。但他的脸依旧冷若冰霜。“你的手机没有被黑客入侵的痕迹。”他终于合上打火机说道,把熙珠的手机放在宽大的木质书桌上。‘那是当然的。’熙珠并不感到意外。吊袜带的照片是用绑匪的手机拍的。她原本用的手机应该是干净的。那手机里存的联系人也没几个,最多也就是韩俊主任发来的夸张短信。“不过发现了一些可疑的痕迹。”……什么?“韩俊,这家伙到底是干什么的?”“……!”“每句话都在喊‘亲爱的,亲爱的’。”……什么?白司言的眼神突然变得犀利起来,似乎在解读她那茫然的表情。“坐下。”他拉开椅子,命令道。“坐下,用键盘回答我。”“……!”“从现在开始,我们需要好好谈一谈。”……这不是审问吗?“不是审问。”白司言咂了咂舌,反驳道。他曾说自己没有读心术,但看起来那也只是谎言。“从不久前开始,有人开始威胁我。他们不仅针对我的车、我的办公室,甚至连我父亲的疗养院也不放过,你当然也在危险之中。”“……。”“所以,任何可疑的人我都不会放过。”这是……在怀疑中心主任吗?白司言的话有道理,但也有偏差。威胁者是熙珠,但背后支持她的是绑架犯。这种巧妙的分工让熙珠头疼不已。她无奈地坐在大大的主管椅上,很快,她的回答填满了白色的屏幕。“韩俊大叔是手语翻译中心的主任。”“大叔?”他立刻抓住了这个词。“从小就这么叫他。”“多小的时候?”“车祸之后,大概九岁吧?”白司言沉默了一会儿。“用手语也这么称呼他?”“……。”“那我呢”他的话语突然变得缓慢,让熙珠不禁僵硬起来。“无论是用手还是嘴,你从未叫过我一次。那为什么能容忍一个老头子叫你‘亲爱的’?”冰冷的声音让她不寒而栗。熙珠慌忙在键盘上敲字。“他不是老头子……”“别胡说了。相差十二岁怎么可能不是老头子。六岁的差距都已经很大了,十二岁”他的眉头突然紧皱。“洪熙珠,清醒点。像你这么软弱和愚蠢的人,除了我,谁会不动你?你的警惕心去哪了?”熙珠的脸色变得僵硬。他怎么知道韩俊主任的年龄?而且六岁正是她和白司言的年龄差。这让她更加不满。那些认识熙珠很久的人,总是把她当成孩子。她已经快三十岁了……!“至少不该留下痕迹。”等一下……他是在说吊袜带的照片吗?“看来我低估了洪熙珠。”他一只手环住主管椅,身子前倾。他温热的呼吸落在她的耳边。“那个背着黄色书包的小女孩什么时候长这么大了。”他重重地把拳头砸在桌上。“洪熙珠,你接受过性教育吗?”“……!”熙珠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你在说什么呢!”“我是以法定监护人的身份问的。是在学校学的,还是道听途说?”和白司言这样对话让她觉得尴尬得要命,脸都快烧起来了。“在学校学的……”“校医教的?”“不是,外来的讲师……”“那这次请专家再好好学一遍。”“什么?”“再学一遍。”他的话里似乎带着脏话,但已经神志不清的熙珠没听出来。“我不关心你的私生活。但洪熙珠”他再次点燃打火机,低声说道。“别跟那些来路不明的家伙纠缠。”“……!”白司言转动椅子,抓住扶手,身子前倾,眼神对上她的视线。“我可以逼你开口,把你过去做的那些事、见过的人和那些幼稚的行为全都一一揭露出来。””“但我不会这么做,不会的,洪熙珠。”他那逐渐闭合的瞳孔,仿佛变成了一个完全的陌生人。“因为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我们不是夫妻,这种错觉,我不会有。””“我也不会再做什么。”他闭上眼睛,咬牙切齿地说道。“所以别再问了。”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所有的情感都已经消失殆尽。熙珠一直害怕的那种冷漠,正无情地在他眼中蔓延。“别太放肆。”!”“即使不是夫妻,教训小孩子也不是什么难事。如果不想被控制每一个举动,就自己小心点。””“再有一次,我就让你赤裸裸地站在我面前。”白司言丢下僵硬的熙珠,径直走向阳台。他本来只是咬着烟,这时终于点燃了过滤嘴。烟雾凶猛地升起,蔓延在空气中。‘看来那张照片真的让他不爽了。’但如果他真的这么反感……为什么不干脆扔了呢……要这样折磨人,值得吗?熙珠脸色苍白如鬼,盯着墙上的钟表。为了维持这表面上的夫妻关系,真的要践踏人的自尊吗?她讨厌这种屈辱,不愿忍受他如冰霜般的冷酷。熙珠盯着钟表的脸上,逐渐显露出一丝狠意。‘希望夜晚快点来……’她不再害怕监狱和冤屈。被狠狠打击后麻木的情感,让她变得无所畏惧。她疯狂地想打电话。她握紧拳头,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打破了寂静,按响了门铃。!”但白司言没有任何反应。无奈之下,她敲了敲阳台的玻璃窗。‘有人来了。’她嘟着嘴指了指门口。尽管他完全明白她的意思,但他只是继续狠狠地吸着烟,脸颊变得凹陷。然后,他走近玻璃窗,朝熙珠的脸上喷出一口长长的烟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