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一动不动,他看不透渊诱的想法。
或许是身体里骤然增加的,属于鬼舞辻无惨的血液作祟。
又或许女人根本心无杂念。
他犹豫了一会儿,准备隐身而去。
就像他刚才承诺的,对女人永不背叛。
“等等。”
渊诱忽然叫住他:“我饿了。”
累停下脚步,心目中的女神披星戴月朝他走来。
那双深邃的眼眸里被他的身影填充得不留缝隙。
少年兴奋不已,他没有忘记渊诱对太宰治血液的拒绝。
这意味着自己仍是女人的“唯一”。
哪怕终有一天因为渊诱血尽而亡,他也甘之如饴。
片刻,偌大的别墅又只剩太宰治和渊诱。
太宰突兀地笑了:“看来,你真的很饿。”
所以才会不知魇足地吸食那个少年的血液,以至他离开时的脚步都有些虚浮。
渊诱冷哼:“看来,你向我吹嘘的异能也确实伤不到鬼族&039;。”
都说世间万物相生相克。
但鬼的克星实在有限,如果真像累所说,除了鬼杀队的利刃和阳光,它们竟无所畏惧。
而日轮刀面对上弦也不一定百发百中。
本以为太宰治的异能会有些制约作用,没想到……
渊诱愠怒不已。
那她费心助太宰假死,又有什么意义?
太宰走近女人,笑容不羁。
他的食指在渊诱抿成直线的薄唇流连,直到指尖多出些殷红的血迹。
“你上次说这血能增强鬼王手下的实力,不知道它对我有没有效果?”
奇特的血腥味在男人口中蔓延。
渊诱闻言不禁怒从中来。照理说,她和蜘蛛累同为“非人”,交换血液应该是互惠互利的。
现在倒好,她不仅没捞到半点好处,还要时刻害怕被无惨识破心思。
渊诱不置一词,转身欲走。
谁知刚跨出一步,背后蓦地传来一声闷响。
太宰治摔倒在地,像受惊的松鼠般把身体蜷缩成一个球。
他的额头布满细密的汗水,紧闭的双唇异样苍白。
渊诱皱着眉跪在男人面前,恍惚忆起被太宰挟持那天,自己也曾忽然吐血。
当时,她刚接受累的血液不久。
看来,无论是谁对鬼王的血液都要经过一番排异。
渊诱收回想要触碰男人肩膀的手,她居高临下地观赏太宰煎熬,有些幸灾乐祸:
“难道没人告诉你,不该乱吃东西吗?”
太宰治凄惨一笑,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啊,我现在……知道了。”
尽管饱受折磨,男人依旧目光炯炯。
所谓“上位者”理应面对任何苦痛都云淡风轻。
就这点而言,太宰治是够格的。
她善心大发,用浴衣的袖子为男人擦拭汗水,柔声说:
“忍忍吧,很快就会过去的。”
根据男人摄入的血液含量,他很快就会重获自由。
太宰惊讶地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