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箐家里还有两个弟弟,她的家人在听到她消息时当场扬言要和她断绝亲子关系。
“江杳,算我求你,我不能进去,一旦进去我这辈子就毁了!”
如果不是有人拦着,她大概会冲我扑过来。
沈箐声音颤抖,跪在地上仰视着我。
目光相对那刻,我扯扯衣角,站定,声音不大,却又确保全场人能听清:
“沈箐,一报还一报,这样才算扯平。”
早在醒来的那天,我就将沈箐的简历发给了朋友,并告知各大企业如遇此人不得录用。
我要的从不是她在牢里假忏悔的短暂的日子。
我必须让她后半辈子都为她的行为负责。
最近接连下着雨,今天是久违的晴天。
何以桉站在法院门口,也不知道听了多久,听没听清。
直到我走到他面前,他才回了神。
“证件都带齐了吗。”
“嗯。”
从法院到民政局的路,和回家的路是同一条。
七年前我们去取证,七年后,同样的路,我们也去取证。
“公司股份我都折成现金打在你卡上了,之前让秘书整理好了,你看看,都收没收到。以后公司盈利我会按月都给你汇过去,如果你有需要帮忙的,我也希望你给我个帮你的机会。”
“我。。。。。。我不会打扰你和小宝的正常生活的,我每周只看她两次,偷偷地。”
“杳杳,当年我没能力,让你受了委屈,又吃了那么多苦,后来什么都有了,我还是没守护好你。”
“我始终欠你一句,对不起。”
像往常一样,他把我送到家楼下。
只不过这次他没跟在我身后上楼。
他的手向前够了两下,指尖和我的胳膊刚好擦过,只能收成拳头攥紧,绷出手背一条条青筋。
他有些徒然地摩挲着脖子上挂着我戒指的项链。
何以桉看着我,声音很轻:
“我走了。”
我没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