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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之后,何以桉还是不知疲倦地往返于公司和医院。
只是都分不走我一个正眼。
他将热气腾腾的包子从衣服里侧拿出来。
“杳杳,吃早餐。”
包子的汤汁喷在他领口,他浑身都不自在的僵着,仍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别为难自己,擦擦吧。”
我说着,也没有要替他找纸巾的意思。
他低垂着头,敛下寂沉的眼眸。
“我不脏的,杳杳,我见你之前洗了澡,喷了香水。”
“你喜欢那家包子店离医院太远了,早上风大,我实在是没办法才给它揣在衣服里,你摸摸,它还是温热的。”
我打断他:
“何以桉,扔了吧。”
“我已经不爱吃包子了。”
何以桉脸色苍白,逃也似地离开了。
这样的一幕,几乎每天都在发生。
终于在某一天,我收到了何以桉的消息——
“杳杳,我同意离婚。”
和何以桉去领离婚证那天上午,我去了法院。
法庭上,沈箐抖着身子,任由脸颊被眼泪覆盖,满眼恐慌之色。
“江杳,我错了,我不该知道何以桉有家庭还妄想插一脚,你原谅我吧。”
她双手握拳,整个人跪跌在地上,一双杏眼水雾弥漫,眼尾渐渐泛起了血色。
“对不起,我们和解吧,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我当牛做马伺候你好不好,都是我不好,我打我自己。”
场上此起彼伏的巴掌声响起,她给自己扇得满脸是血仍不罢休。
律师在我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
沈箐最后的结果大概率是被学校开除,判处两年半有期徒刑。
何以桉当时找的律师极力为她辩护,将她从主观害人的动机圆成了无意,可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她的辩护律师一夜之间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