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世安准备悠然自得地举起酒杯,轻抿一口那醇香美酒之时,突然间,一个身影出现在他身旁。
定睛一看,原来是苏三省手握着一杯晶莹剔透的酒缓缓走来。
只见苏三省满脸堆笑,对着王世安微微躬身,语气谄媚地道:“处座,日后还望您多多关照啊!”
一旁的陈恪见状,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连忙回应道:“哪里哪里,大家都是同事,理应相互关照才是嘛。”
然而,此刻的王世安却是一脸铁青,眼睁睁地看着苏三省竟然对自己视若无睹,反而与陈恪谈笑风生、相谈甚欢,心中不由得燃起一股无名之火。
他冷哼一声,二话不说便端起面前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似乎想要借此举动来宣泄内心的不满。
而这一切都被苏三省尽收眼底,他心中暗自冷笑不已,对于这位昔日的顶头上司,他再清楚不过了——此人不仅心胸狭隘,而且平日里就只知道阿谀奉承、巴结权贵。
不过如今风水轮流转,王世安已然沦为了自己的下属,想到这里,苏三省的心里不禁涌起一阵快意。
正当苏三省琢磨着要以之前那种居高临下的口吻跟王世安寒暄几句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生了。
只见王世安毫无征兆地突然双手捂住肚子,脸上瞬间露出痛苦万分的表情,紧接着身体一歪,直直地向后倒去。
由于事太过突然,甚至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出来,王世安便已昏厥在地,不省人事。
陈恪目睹此景,脸色骤变,他三步并作两步迅冲到王世安身旁,一边焦急地呼喊着:“老王!老王!你怎么了?快醒醒啊!”
一边用力摇晃着王世安的身体。然而,无论他如何呼唤,王世安始终紧闭双眼,毫无反应。
陈恪表现的心急如焚,赶忙伸手探了探王世安的鼻息。
经过一番试探后,他现王世安虽然气息微弱,但尚未完全断气,尚有一线生机。
陈恪心急如焚地对着苏三省大声吼道:“快!赶快叫人来,赶紧送医院啊!”
这一嗓子犹如平地惊雷,震得在场众人皆是一愣。
直到此刻,苏三省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意识到事情不妙,出大事儿了!
与此同时,原本热闹非凡的舞厅那头,在听到陈恪那声惊惶失措的呼喊后,鬼子一方的麻田和荒木惟、以及号的毕忠良与李默群等人纷纷快步朝着这边赶来。
待他们走近一看,只见王世安直挺挺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毕忠良见状,心头猛地一紧,急忙开口问道:“到底生什么事儿了?”
陈恪定了定神,连忙向他解释道:“我也不太清楚具体情况呢,刚才他就只是喝了一杯酒而已。”
说到这儿,陈恪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该不会是有人暗中下毒吧?”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荒木惟更是不敢有丝毫耽搁,一个箭步冲上前去,迅蹲下身子开始仔细检查起王世安的状况来。
然而,令人遗憾的是,此时的王世安早已没了半点生机,已然断气身亡。
再看王世安那张惨白如纸的脸,嘴角还挂着白沫,双唇呈现出骇人的紫色,种种迹象无一不在表明他是中毒而亡,而且中毒症状极其明显。
一旁的麻田目睹此情此景,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难看到了极点。
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那些胆大包天的抗日分子竟敢在自己举办的庆功宴上公然行凶作案。
怒不可遏的麻田当即咬牙切齿地下达命令:“马上给我封锁米高梅的所有出入口,务必将那个胆敢下毒的家伙揪出来!”
陈恪和毕忠良异口同声地回应道:“是!”随后,他们二人快步走出房间,分别带领着自己的人手前往米高梅执行封锁任务。
此时,留在现场的荒木惟将目光投向身旁的苏三省,面色凝重地开口问道:“刚才我在舞池那边时,注意到你一直在这附近。现在跟我详细说说当时生的具体情况。”
听到这话,苏三省赶忙深深地鞠了一躬,身体微微弯曲,态度显得极为谦卑,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大约十分钟之前,我偶然瞥见王队长正与陈处长交谈甚欢,于是便走上前来凑个热闹。
紧接着,我和陈处长简单聊了几句家常话。就在这时,王处长突然端起面前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将杯中的美酒全部灌进喉咙里。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生了,王处长刚刚放下酒杯,整个人便如同遭受重击一般,直直地倒在了地上,当场中毒身亡。”
荒木惟听完苏三省的陈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接着追问道:“那么,当你走到这里的时候,这个地方是不是只有陈处长和王世安两个人?”
苏三省连忙再次躬身行礼,语气肯定地回答道:“没错,长官。当时这里确实只有他们二位。”
得到确认答复后的荒木惟缓缓转过头去,视线落在了桌子上摆放着的两个酒杯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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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只酒杯已经空空如也,显然是被王世安喝光了里面的酒水;而另一只酒杯则属于陈恪,杯中还残留有尚未饮用完的酒液。
荒木惟沉默片刻,随即轻轻挥动了一下右手。
见此情景,站在不远处的他的助理迅迈步上前,恭恭敬敬地站定身子,低头轻声说道:“课长,您有什么吩咐?”
荒木惟用手指了指桌上的两只酒杯,面无表情地下达命令道:“马上把这两个酒杯带回实验室进行化验分析。记住,动作要快,不得有误!”
“是!”助理领命后,立即小心翼翼地拿起两只酒杯,转身匆匆离去。
紧接着,荒木惟那双锐利如鹰隼般的眼睛紧紧盯着王世安,开始极其细致入微地检查起他来。
没过多久,就在王世安那身笔挺的西服衣服内侧的口袋里,有了惊人的现——一张纸条以及一个毫不起眼的药瓶。
荒木惟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抽出一条洁白如雪的手绢,然后轻轻地、用手绢将那个药瓶包裹起来并缓缓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