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闻专带着人走那种黑漆漆的小胡同,但凡挣扎一下就会得到他那猛烈到会掠夺呼吸的吻。
半夜三更男人毫无道德的敲响了李府的门。李桥的爹死的早,现在是他当家。所以林闻也没有顾忌,直接铛铛铛的将门童从睡梦中吵醒。
“您找……林少爷?!”门童揉了揉惺忪睡眼,待看清来人后直接跑了。
一边跑一边喊着老爷,好像来的人要抄他的家。
林闻很无语的怔在了门口,这门童怎么和李桥一个咋呼性子。他抱着人往里走,刚走到院中就听到了一声比门童喊叫的还要凄惨的声音:“大哥!!!”
衣衫不整的人踉踉跄跄的向他奔来,把林闻怀里的人扒拉下去后自己则鸠占鹊巢的跳上去挂在男人身上。
“大哥,我这三年一直都以为你死了……方才小桂说你诈尸了!我顿时就睡意全无猛的坐起身寻思着今年给你烧的纸钱是不是花完了…出来一瞧才发现你有影子!我一直以为你被林夫人打死了,都不曾出殡!我可怜的大哥!我还给你立了个衣冠冢,生怕你成了孤魂野鬼……”
李桥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狼狈。
林闻满脸黑线的把他拽下来,伸出胳膊将正要趁乱离开的某人拉回来重新摁在怀里。
扬手打了李桥一个耳刮子心累道:“别哭了,给你大嫂安排间屋子。等他睡着我再好好的和你算算账。”
日子过得比我还舒心呢
“放开我,我不在这里睡!”
魏琦被扛着硬塞进被窝里,扑腾着双手捶打俯下身来的男人。
“好了好了,乖乖睡一觉明天公子带你回家。”林闻捉住他的手拿丝带捆起来温声道:“我出去说几句话,回来后再给你松绑。花楼里遗留的东西会派人取回来,以后那个地方不许去了。”
魏琦闻言只觉好笑,用手指点着男人胸脯。“真是很奇怪,林公子一个要成婚的人绑一个花楼小倌回去做甚。这么明目张胆的不怕闹了笑话?”
林闻被魏琦眼底的嘲弄刺伤,报复性的揉捏他的脸使之滑稽变形。“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刘小姐我是不会娶的,要娶也是娶你这个小作精。不过还真是没看出来,你竟学会了男女通吃。”
还怕闹笑话?他越发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
“富家小姐都是会体贴人的,您又何必因小失大呢。奴既没有肥臀丰乳也没有才学修养,更不会生儿育女,就算成了您的专属物件也不能否定您是吃亏的那个。”
听着魏琦张口闭口“您”啊“奴”的林闻心里就烦,他将人翻过去打了下屁股,“出了花楼就别阴阳怪气的了,以前怎么称呼现在就怎么称呼。叫我大名我也乐意听。”
“三年前背着小包袱跑路的时候不是还扬言说要当我爹吗,还咬我,现在怎么自降身段称奴了?不过很遗憾的告诉你,爹你是当不了了,我父母感情好着呢。”林闻又拍了一巴掌。别说,手感还真挺好。
“……”
被打屁股调戏了的魏琦将脸埋在枕头里一言不发,像被按了暂停键似的。
“我出去和李桥唠两句,你先睡。”林闻给他盖好被子,“憋得慌了就换个姿势。”
“……”
“大哥,嫂子睡了没啊?”
李桥抱着刚从树下挖出来的两坛酒站在门外热情呼唤。正要唤第二声时林闻就板着脸走了出来。
“我让厨房做了点小菜,去我屋里喝点?”
“走,正好有事儿问你。”林闻给了他个面子,接过一坛酒率先进了隔壁屋。
“放心吧,那个衣冠冢我已经让人去挖了!”李桥笑嘻嘻的跟在后面关门。
他不提这个还好,一提林闻就火大。“不是…你就不会给我写封信?人死不死还不知道呢棺材先埋好了?”
“我写了!可一直都没收到回信啊。”李桥委屈的凑过去和他哥挤一条凳子,“一想到从小玩到大的兄弟可能噶了我心里就难受,关键是你娘太凶了,我感觉这事儿她能干出来。”
“我就差收集证据把她告到官府去了!”
林闻轻叹一声,拔开酒塞自斟了一杯。这兄弟哪都好,就是有点智障。
“这件事暂且不提,为兄就是想问问你是怎么把人给我照顾到花楼里去的?”
“这事儿真不能怪我!”李桥闻言被酒呛了一身,擦都没擦就着急解释道:
“嫂子到我这儿就跟入了贼窝似的,给饭不吃给水不喝。天天闹着去花楼。我问他到底想干嘛他说只是想图个清净。我当时就奇了怪了,图清净应该去山里啊,他去楼里干什么。”
“我以为他有什么不良嗜好,就没答应。后来整个人就日渐消瘦,郁郁寡欢。眼看着这人得废,我写信又联系不上你。你们林家大门防我跟防贼似的,说什么都不让进。我从那会儿就怀疑你是不是已经被林夫人抽死了……”
“所以你就给我立了衣冠冢,又将我的人卖去了花楼?”喝的面色发红的林闻顺着他的话接下去。
“立衣冠冢是真的……嫂子去花楼这件事也不能说卖吧。”李桥满脸愁容苦不堪言,他都快混成半个老板了。
“那卖身的银子他自个儿拿着呢,我每月都会派人给他捎一笔钱。送他去的时候还编了个不用接客的病,到那儿还能学学琴学学舞。”
“听老鸨说他心情好就让人听他奏曲,心情不好就撂挑子不干歇着……日子过得比我还舒心呢。”
有多爱我一点吗
到了寅时这俩人才散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