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回家!”
回家?魏琦勾着唇嗤笑一声如游鱼般从林闻的怀抱中挣脱出来,脚踝处的金铃铛随着动作叮叮铃铃的响。
腰间红纱松松垮垮的低缠至胯上,他罗裳半敞着缓步走向那张唯一的小榻。
“奴侍奉过的每一个男人都说要带奴回家做妻做妾。”魏琦半躺着曲起一条腿,若隐若现的春光好像在做悄无声息的欢迎。
只听他手指缠着头发又道:“可奴想不通,不过是皮肉交易罢了。只单单的图个快活,动心做甚?”
“公子来这儿若只是为这种无聊至极的事,那还是速速离开吧。不要打搅奴做生意。”
林闻被气的眼前发黑,感觉十颗救心丸也救不回自己了。
“我把你托付给李桥是让他照顾你,不是让他把你送到这里学这些勾栏样式!”
男人漆黑的眸底有着盛怒,他两步跨过去抓着魏琦的双腿用力合上。
红纹金丝小榻有一处撒了酒,被染湿的布料显得污浊暗沉。林闻心尖一颤,以为是那猥琐汉留下的不干净的东西。他当即便要撕扯对方的衣裳。
见男人要来真的魏琦也没有反抗,只是微闭上了那勾人的眸子。在心里对那位还未过门的刘小姐产生了隐隐的同情。这男人都是这样,兴趣来了碰一碰,没有兴趣了就像扔垃圾一般胡乱丢弃。他如一个商品被送来送去,到最后一句“照顾”便能抵消了他这三年的数种委屈吗?
他只恨自己看错了人,竟还天真的想过和林闻一辈子。杀死他的不是世人的不容,而是林闻的态度。
魏琦正被刺激的头脑发昏意乱情迷之时男人却停下了动作。
“我相信你……”
林闻倾身过去抵着魏琦的额头,嘴里喃喃道:“我的阿琦永远都不会背叛爱人的。我给你尊重,你让我省点心。”
他的余光瞥到一旁的琴台,心下了然。那个猥琐汉就是听了听曲喝了点酒,阿琦没让他得手。
“您说笑了,在花楼里的人还会有清白之身吗。”魏琦推开什么都不做的男人背对他站起身,攥紧了手心。“既然您没兴趣,那奴可要出去揽下一位客了。”
原来只是为了羞辱,不是贪恋他的身体……
“哦,您也别怪李公子。来花楼是奴的意思。林夫人说的对,卑贱之人确实应该生活在这里。奴乐在其中…”
“别说了,被爱的人不会卑贱。我不会娶那个素未蒙面的刘氏小姐。”林闻从后面紧紧抱住魏琦的腰身,掀开眼睑盯着他看似毫不在意的侧脸。
“我会说服母亲退亲,然后把你正大光明的带回去。在说服之前,我要留在这里护着你。”
草!“宿主,你要留在这儿为爱接客?!”0985直呼不要,不需要为了任务如此作贱自己啊!
“去滚”
虽然系统对脏话有自动消音处理,可处理过后它还是能感觉出来林闻骂的很脏。
“林公子还是去哄别人吧,奴已经过了听笑话的年纪了。您在这儿只会耽搁奴赚钱。”魏琦僵着身子将林闻困着他腰的胳膊掰开,无情嘲弄道:“这次算奴请你,不用给银子了。”
如果真的有心就不会等到三年后了。
娼妓和嫖客的关系
“说话一定要夹枪带棒吗?咱们都这么久没见了。”
林闻叩着魏琦的手腕将他制在桌上,声音低下来:“一段时间后我自会证明我说的话可信。到那时候娶你好不好?八抬大轿明媒正娶,从我林家的正门进。让城里的人都成为见证者,结束他们口中的荒唐。”
“……奴不会走的。强扭的瓜不甜,还请公子放手。”魏琦煞白着脸挣扎,“楼里还有好多姿色不错的姑娘和小倌,奴不想接待您了。”他的腰抵着桌角,微微一动便疼痛难忍。
坐着抚一天琴本来就腰酸背痛的很,没想到还要应付这人。
“…不想接待我?”林闻深吸一口气勉强扯出一个的笑,安慰自己这小东西说的只是气话。知道这个姿势难受的他还是心软的抱起魏琦放在了小榻上。
“以前跟在我后面哥哥长哥哥短,现在闹脾气想撇清关系也就算了。可你万不该说出这些气死人的话!”
他受不了辛辛苦苦几十年,一朝干回到解放前。
“出了这扇门您就听不到了。”魏琦胸膛微微起伏,柔嫩的小腹被男人腰间的玉带硌着。说着硬气的话却又软弱的像案板上的鱼肉。
“做个印记,不准别人碰。”
0985默默的看着说不上来是啥感觉,就单纯觉得宿主这种乱啃宣示主权的行为和小狗撒尿圈地盘没什么区别。
但它不敢再说出来了,因为林闻骂的太难听它的玻璃心实在接受不了。
林闻也就动嘴啃了啃,但小林实在活泼。
魏琦轻笑着用指尖一挑将本就轻薄的衣衫剥落。诱人的身子往前送了送,眼睛半阖着溢出媚人的光。“公子想要直说便是,不必隐晦。奴本就是干这个的……”
他和林闻之间也只剩这一种关系了。娼妓和嫖客的关系。
林闻闻言扼住魏琦的下颔,“我不喜欢你的话。再给你一次机会,组织语言重新说。”
“奴说的不对吗?”魏琦反问,额头沁出冷汗来也仍含着笑。长腿勾上林闻的窄腰,声音发抖轻颤。
“你知道娼妓都是被怎样对待的吗。”
“……”
“奴就不送公子了。”
就在林闻想要继续纠缠不休的时候包厢的门被猛的踢开,进来了一群拿着绳子和棍棒的家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