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非要成亲?
如此的做一辈子兄妹,不好吗?
她重他,他护她。
永不背弃,相互依托,都是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王姮觉得这样就极好、极好。
真的没有必要把事情搞得那般的复杂。
夫妻?
至亲至疏是夫妻。
大难来时各自飞。
王姮不想自己与阿兄走到相看两厌、反目成仇那一步。
“兄妹?”
楼彧扬起一边的眉毛,一张精致到近乎妖媚的脸,带着无尽的邪气。
“我是你阿兄,你是我的胖丫头,我们成了亲,依然可以是兄妹。”
楼彧知道王姮的心结,也明白她不愿成亲的理由。
可他不是其他的臭男人,他是楼彧,是她最信任、最亲近的阿兄。
她深知他不会像王廪一样,伤害她、利用她。
她可以惧怕跟其他男人成亲,却没有理由排斥他!
所以,王姮用“不想嫁人”做借口,根本不能说服楼彧。
王姮有些心虚的闪躲开楼彧的目光。
她就知道,她的话,骗不过阿兄。
“到底为何?”
楼彧一步一步的走近王姮。
王姮哪怕别开了脸,不去看楼彧,也能感受到他那由远及近的迫人气势。
“你明明信我,却又不想嫁我?”
楼彧逼近王姮,距离她只有半步之遥。
他垂下眼,就能看到王姮乌鸦鸦的顶。
王姮这半年长得极快,五尺五寸的身高,比同龄的女子都要高挑些。
但,楼彧更高。
她的头顶,只堪堪达到楼彧的胸脯,还不到他的肩膀。
王姮忽的感受到一股有些陌生的气息。
浓郁,凌冽,强悍,极有侵略性。
她不由自主的心跳加,耳朵、脸颊都红了。
莫名的,王姮有些心慌,嘴里干得厉害。
她转回头,不再躲避,抬眼去看楼彧。
呃,个头略矮,她必须扬起脖子,才能看到……滚动的喉结。
楼彧度过了变声期,不只是声音变了,喉结也凸了出来。
他,在某种程度上,已经算是一个男人。
王姮,从未跟成年男子如此近距离的相处,她甚至能够感受到楼彧散出来的灼热气息。
她,本能的羞涩,却又禁不住的慌乱、不安!
王姮还未开窍,不知道这是什么。
她只能将此刻的楼彧,与幼年时的熊孩子联系到一起——
又是这样!
总是这样!
他就是霸道,就是喜欢控制一切。
王姮心底的熊孩子,许是不知所措,又许是恼羞成怒,所呈现出来的结果,就是炸毛。
“为何?为何!你问我为何,我还想问你,你知不知道你很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