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要一个不留,让他们血债血偿。
帝旭辰站在王府庭院之中,周身散着凛冽寒意,仿若一尊杀神降临。
他目光森冷地扫过面前一众身形矫健、却暗藏诡谲气息的杀手,
这些人本是古驰一手调教留在王府以备不时之需的力量,
如今在他眼中却成了可疑的隐患。
“都听好了,即日起,你们全部给本王滚出王府,去外面执行的任务,
尤其是与古驰相关的一切勾当,查得清清楚楚回来复命!
若有一丝隐瞒,天涯海角本王也定斩不饶!”
他字字如冰刀,狠狠砸落,声音里满是被背叛后的愤怒与决绝。
见杀手们面露惊愕犹豫之色,
帝旭辰猛地抽出腰间佩剑,狠狠斩向身旁石柱,
火星四溅,碎石纷飞:“怎么?还想磨蹭?本王养你们多年,如今却不知被利用到何种地步!
莫不是以为本王不敢此刻就血洗此地?
滚!立刻消失在本王眼前,本王的耐心已耗尽,你们只有用真相才能赎回自己这条贱命!”
待杀手们如鸟兽散,
他望着空荡荡的院子,双手握拳,关节咯咯作响,
牙缝里挤出狠话:“古驰,不管从前情分几何,你既踏出这可疑一步,就别妄想全身而退。
待本王集齐证据,哪怕你逃到地府,我也要将你拽出来千刀万剐,
以祭亡者之灵!”
狂风呼啸而过,似也在为他这满腔悲愤助威。
夜深人静,王府寝殿内烛火摇曳,
光影在帝旭辰冷峻面庞上狂舞。
他独坐案前,身前酒盏凌乱,酒水四溢,浓烈酒香也化不开他眉眼间的浓稠愁绪与愤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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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旭辰举起酒壶,仰头猛灌,酒水沿着嘴角淌下浸湿衣襟,
仿若只有这般辛辣灼烧方能暂缓心头剧痛。
“师傅啊师傅,你为何竟对她下得去手?”
他喃喃自语,声音被酒精扯得沙哑破碎。
脑海中李婉柔的温婉笑靥与那血泊惨状不断交替,每闪现一次,心便被狠狠凌迟一回。
念及师傅与母妃的熟稔,他眸中闪过一丝惊惶与恍然。
“莫不是……莫不是母妃?”
手中酒壶“哐当”落地,酒水在地上蜿蜒成流,恰似他此刻纷乱如麻的心绪。
以母妃向来的矜贵高傲,又怎会容他迎娶区区奶娘之女?
母妃行事向来讲究门第规矩,眼里揉不得沙子,过往干预王府姬妾之事也非一次两次。
这念头一旦生出,便如疯长野草,瞬间在脑海盘踞。
“定是母妃指使,师傅才会……”
帝旭辰双手抱头,十指深深嵌入间,痛苦地蜷缩身子。
往昔母妃对婚事的旁敲侧击、隐晦不满纷至沓来,彼时未觉异样,如今件件都成如山铁证。
他满心悲戚化作冲天怒火,“啪”地拍碎桌案一角,
“母妃啊母妃,您怎能这般狠心!孩儿一生所求寥寥,不过一个婉柔,您竟也容不下,你们二人瞒天过海,当真要绝我幸福之路!”
吼罢,泪终夺眶而出,和着酒气氤氲在这孤寂长夜,
却无人能解他此刻椎心之痛,唯剩窗外冷月无声相伴。
帝旭辰彻夜未眠,待晨曦初现,双眼布满血丝却难掩决然。
他先是强压怒火,精心梳洗整理换上朝服,决定进宫面见母妃。
一路上,他在轿辇中闭目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