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我的提议,顾淮憬很是满意,“也好,我这就带轻雨去制衣阁。”
末了,他还不忘提醒我,“你今日就别出府了。”
我知道,他这是想以我的名义带沈轻雨出门。
毕竟不管怎么说,沈轻雨是我同父同母的血亲。
若是被人知晓他们之间的苟合之事,丢人的不止永昌侯府。
前世,我不愿替嫁,顾淮憬还是将她接入了府内。
如此前一样,顾淮憬让我安排她的穿衣住行。
沈轻雨整日哭闹,从不配合。
我一时生气,指责她胡闹。
顾淮憬却站在她那边,怒目圆睁瞪着我,指责道:“你连血亲的命都可以不顾,无心无情的人,怎配指责她人!”
他说完这话,带着沈轻雨拂袖而去。
却让人将我关入柴房,断了吃食。
我忍着饥饿,在肮脏不堪的柴房里待了整整三日。
直到沈轻雨出嫁这天,我才被放了出来。
出来后,红樱就哭着告诉我。
我被关着的日子里,沈轻雨代替了我,以侯府主母的名义随着顾淮憬游山玩水,出入各种宴席。
他却忘了,他当初求娶我时,是他亲自从侯府一步一叩到忠武将军府。
红着眼跪在府前向父亲母亲保证,会爱我一生一世,也会与我一世一双人。
那时父亲母亲看不上他这早已落败的侯府。
本不想答应,但念在他亲口说此生绝不会纳妾上,还是答应了这门亲事。
我以为,他对我的爱是真的,对我的承诺也是真的。
直到我临死前,他才咬牙切齿告诉我:“从开始,我想娶的就是轻雨,都怪你们长得一模一样,害得我认错了人,沈轻云,该死的是你,而不是我的轻雨!”
回忆至此,我垂眸看着手中的发簪,对红缨说:“这簪子,卖了吧。”
红缨看清是什么东西,震惊地瞪大了眼,“小姐,这不是姑爷当初给你的定情信物吗?你真舍得卖了啊?”
“有什么不舍得的,你若是喜欢,你便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