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里能行,乔微赶忙去拉习玉成,这一拉就挡不住身后的阿媱。
习玉成借着机会多看了两眼,迈出的步子收了回来,紧张地抓着乔微的手,“微儿,那小郎君是不是不太对劲啊?”
乔微扭头一看,刚还能坐着的人已经烧迷糊地无力趴在桌子上,愣是一声不吭。
“说句话能要你命是不是?”乔微恨不得撬开阿媱脑袋瓜看看里头装着什么,一点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知不知道现在她的命也捆在了一起。
她试图给人抱起来放床上,攒了劲一下没动弹,乔微不可思议眨了眨眼睛,再次用力,还是没动弹。
阿媱虚弱半睁开眼眸,差点气笑了,推着她不耐烦道,“让开。”
乔微窘迫地蹲在原地。
这具身体除了蹴鞠比赛那段时间小小锻炼过一阵,其余乔微保持着躺平的态度,十岁的力气要抱起个同龄人,还是有些困难的。
“我来吧。”乔诗霜拍了下乔微肩膀。
“不行!”乔微音调拔高,挡住了乔诗霜的动作。
让阿姐抱阿媱万一露馅了怎么办,那不就糟了,上哪里去解释一系列奇怪的操作。
乔微胀红着脸,咬着后槽牙,声音从牙缝中挤出来,“你搂下我脖子哈。”
阿媱斜眸看了她一眼,烧红的眼眸中哪怕带着其他情绪,也丧失了攻击性。
软成面条似的胳膊慢吞吞搂上乔微脖子,闭上眼睛歪靠着平复身体上的难挨。
乔微抱起了人,踉跄几下才站稳后,大步往里屋走去,故作轻松的道,“哎!我说我可以的吧!”
众人恍然初醒,习玉成到底是不忍视而不见,让拂冬去请医师来。
“三公子?”习玉成愣了下,怎么也没料到许渊会过来,也不知道这人在门外站了多久。
许渊点头,视线划过里屋落下的纱帐,隐约能看见有个人躺在里头。
他沉默地站在一边,不发表任何意见。
来的能凑一桌麻将了,躲是躲不过,乔微招呼着大家伙坐下,清了清嗓子,特意看了眼金盏没跟进来,开始了胡编乱造。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我偶然间碰到了阿媱,志趣相投、交谈甚欢。”乔微偷瞄着其他人脸色,继续道,“阿媱也是个命苦的人,爹娘不在就留下她一个人,要不是今日被我发现生病了,她还强撑着不说呢。”
没人搭理她,乔微凑到习玉成边上,“爹爹啊,您教导过我们,人要心存善良,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阿媱就那么病死,所以自作主张把人带了回来。”
刚阿媱在众人面前一副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绝不吭声的模样,在场人有目共睹。
乔微三言两语之下,把阿媱塑造成了一位身世可怜却仍旧顽强不屈的可怜孩子。
习玉成轻轻擦拭眼角泪花,捏着帕子悲伤道,“也是个可怜的孩子,等医师来把脉后,把他安排进我院子来吧。毕竟人家是个男子,和你同一屋檐下不合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