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的失控度只有70,所有他还能勉强保持理智,让人把他绑起来,以免伤害到其他人。
但失控度是会随时上涨的,即便马上进行疏导,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
安德烈竟然一个晚上就恢复得差不多了,那帮他疏导的向导应该很厉害。
阎述有心打探:“昨晚给你疏导的是学院哪位向导?”
安德烈摇了摇头。
“不知道。”
他昨晚被遮住了眼睛,绑住了手脚。
他什么也看不见。
只记得有一双手,在温柔的抚摸着他。
那感觉似乎至今还残留在他身上。
他的脸、头和脖子,都曾被那双手抚摸过。
在他失控时,那双原本轻轻搭在他脖子上的手本能用力。
疼痛让他对此记忆犹新。
安德烈不自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他又一次陷入了回忆。
精神失控对他而言是个新奇的体验,但疏导并不是。
家里长期聘请了两位高级向导,专门为他和亚瑟服务。
但疏导体验和昨晚的很不一样。
“我也很好奇,昨晚那位向导的身份。”安德烈说着,看向了场中正在训练的亚瑟。
昨晚亚瑟和他在一起。
亚瑟是清醒的,但他拒绝告诉自己有关那位向导的事。
他在试图隐瞒。
安德烈因为亚瑟的隐瞒而有些烦躁。
既然安德烈说不知道,阎述也没再多问。
因为安德烈从不撒谎,他十分不屑撒谎这样的行为。
比起撒谎,他宁愿沉默。
被安德烈注视着,亚瑟一不小心便分了神。
他被陆言猛地击中,在地上滚了一圈。
“你刚刚是在无视我吗?”
在对战过程中分心,这是对对手的不尊重。
陆言皱着眉。
亚瑟没有理会,也不像往常那样开口嘲讽他。
他看向安德烈。
安德烈也静静的看着他。
亚瑟有些难过,因为这一次,安德烈没有来扶起他。
哥哥生气了。
亚瑟意识到这一点,但他仍然觉得有些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