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夫人,您确定要签这份遗体捐献表吗?”
“是的,我确定。”
纪南舒没有一丝犹豫,语气平淡。
医生也知道,她最多只能再活半个月,没再劝什么,只小心翼翼地确认:“那您和贺总商量过了吧?要是他不知情,到时候。。。。。。恐怕谁都没有好下场。”
谁不知道,贺砚礼是个宠妻如命的人。
要是没有经过他的允许,谁动了纪南舒的遗体。。。。。。
纪南舒自嘲地笑了下,“放心吧,他肯定知情的。”
在她死的那一天。
贺砚礼会知道的。
她拿着捐献纪念证书回家,和着急忙慌在换鞋的贺砚礼撞个正着。
见她回来,贺砚礼松了一口气,连忙将她搂进怀里,替她暖着冰凉的手,“舒舒,你去哪儿了?佣人说你中午就出门了,我等了半天你都没回来,正想出门找你。”
“外面都下雪了,冻感冒了怎么办?”
贺砚礼眼里全是心疼。
过去十年,纪南舒就是沉浸在他这样浓烈的爱意里,无法自拔。
纪南舒长得漂亮。
是正儿八经的白月光脸,自小就不缺追求者。
也无一例外,都被她拒绝了。
不论别人怎么做,都比不上和她一块长大的贺砚礼。
贺砚礼从高二那年捅破了窗户纸,大张旗鼓地追她。
就因为她过年最期待看烟花,她每年生日,贺砚礼都会声势浩大的全城放烟花。
纪南舒半夜发条朋友圈:馋城东那家的小馄饨了。
贺砚礼连夜从城南开车到城东,路上出车祸伤了腿,都没第一时间去医院拍片。
而是先一瘸一拐地送了碗小馄饨到纪南舒寝室楼下。
别人眼中的天之骄子,就这么捧着一颗真心,甘之如饴地等了纪南舒整整四年。
纪南舒也终于动了心。
贺家太子爷,与纪家见不得光的私生女。
再加上纪南舒有免疫系统疾病,这种病,最怕影响下一代的基因,贺家当然不会允许他们在一起。
贺砚礼不怕。
他和全家作对,为了表示非纪南舒不娶的决心,他甚至拉着纪南舒,在手腕上纹了情侣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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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家就这么一颗独苗苗,怕把他逼急了,这才作罢。
纪南舒也退缩过。
但贺砚礼不允许,他红着眼把南舒抱在怀里,求她,“南舒,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要是你也担心遗传问题,我们大不了丁克。”
“谁都可以退缩,你不行。”
他说到后面,纪南舒听见了哭腔。
确定关系后,贺砚礼完全没有像别人说的那样,到手了就不珍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