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是用一根衣带将自己勒咽气的。”
“精神病院里不允许出现辅助病人轻生的物件,但那根衣带,正好是梁圳白身上的东西。”
他的笑意越来越浓。
“刘慧娟是自杀。”
“但同样的,梁圳白也是间接害死他妈的那个刽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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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雾瞠圆了杏眼,惊讶到用手捂住了唇。
怪不得,怪不得梁圳白会说出那样的话,产生那样自我抵触的情绪,他现在心里一定非常愧疚。
明明默默忍了这么多年,却因为一时心软前去看望病情加重的母亲,偏偏就是这次的心软,给她带来了死亡的打击。
要是放在别人身上,会自责到崩溃吧。
但梁圳白昨天对她却只言未提,甚至为了让她别担心,还跟着她去药店处理了伤口,临别时冲着她挤了个淡淡的笑,好似只是闹了场情绪,什么事都没发生。
她的心一突一突地泛着疼,酸感连到胃部,带来一阵共情的悸。
体育课的下课铃马上打响,老师吹着哨召集散在操场上的学生集合。
陆栋的声音夹杂在那几声哨声里,模糊不清。
“梁圳白将自己的家境瞒得这么深,不过是因为自卑,怕你知道这些后嫌弃他。”
他抄着裤腿的兜,躬身一脸甘愿效劳的模样,幽幽道。
“以你的条件,他对你来说,也只不过是个玩玩的对象。”
“要不趁这个机会直接把他踹了,我可以随时代替他的,学姐。”
有着前车之鉴,知雾根本懒得搭理他,听完自己想知道的,转身就走。
陆栋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甩甩手喃喃抱怨:“还真是无情啊……”
……
天气越来越冷,上誉校食堂门口和外面的外卖柜处都人满为患。
解正浩刚和别的同学从食堂买完饭出来,一眼看见人潮里的那道熟悉身影,扬着嗓子打了声招呼。
梁圳白穿着件单薄的帽衫挤在人群中,像只白鹤般醒目,平静撂过来一眼,漂亮的眉目锋利又凛冽。
他的笑容比以前更少了些,几乎到了不苟言笑的程度。
那声招呼没得到回应冷了场,解正浩却也不敢多说什么。
他知道梁圳白最近心情不好,昨天回来的时候手上裹着厚厚的一层纱布,仰面躺在寝室的床板上,就这样直愣愣地望着天花板,一躺就是一整天,寂静得像是宿舍里压根没有这个人一般。